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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產房裡的產床上,宮縮很厲害,我已經疼得不知道時間了,那種疼痛是沒法形容,醫生還在登記,我的名字,孩子爸爸,我開始隨便說了,也不知道說了個什麼名字,反正不是李偉民,因為我知道他並沒有承認這個孩子,他有難言之隱,他迫不得已。
但是此刻,就是他守在門外,我能猜到他在來回走動,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我疼得還是翻來覆去,一個小小的產床,又怕從上邊掉下去,醫生提醒不能動,不能動,不能動……
好幾個醫生也在我身邊,她們都在等待產婦自然地分娩,我說:“我要解大手!”她們說:“解吧,就在這裡!”我沒法,憋著憋著,就小便了,誰知道沒有使勁也大便了,一切的難堪,我無法形容。醫生說:“你沒有跟著家人怎麼辦?”我說叫外邊那個人進來,“沒有關係,讓他幫我吧!”她們說:“那就讓他進來吧。”偉民進來了,他在幫我清理,醫生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其中一個醫生就說:“怎麼會是這樣?家人在哪裡?怎麼一個也沒有?”我沒法回答。我知道我宮縮很厲害,很痛,痛的要死,但是我心想: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辜負了父母。
人生苦難。一直以來我是那麼積極陽光,學習實踐,不怕困難,熱愛生活。我在產床上,自己一個人,妹妹想來,可是卻沒有電話,沒有聯絡,我也曾經想,既使妹妹來了,她還是一個小妹妹,我怎麼讓她在我身邊?我沒有結婚,偉民沒有公開身份,我自己好尷尬。但是生死困難面前,我還是想到偉民,他離我最近,我不在乎他,他應該在我身邊,儘管醫生不解。
產房裡,我真是痛的死去活來,但是我還是堅信我會沒事,我會生下孩子,我會好起來。
昨天在雲龍湖公園吃的黃瓜全部變成廢物垃圾出來了,而且醫生一說使勁,便溺一齊出來,偉民被叫進產房,一直守著我,還打掃收拾,他在醫生眼裡,成了幫助我的好人。產床上,偉民在幫助我,我沒有辦法控制,但是有他在,我沒有懼怕,內心還算踏實。
我從進病房,一刻沒有閒著,產程雖然順利進行,但是我是第一胎生產,還是感到很漫長的。我沒有聲嘶力竭的喊叫,但是疼痛也使我“哎呀,哎呀!”地疼出了聲,醫生說:“看見孩子頭了,頭快出來了。”幾個醫生對話,我也聽著了。醫生說:“快了,快了,使勁!”
我感覺時間停滯,好漫長,醫生又讓使勁,我最終使出了最後所有的力氣,孩子出來了,我一下子輕鬆了。只聽得幾位醫生細碎的忙碌聲音之後,伴隨來了孩子的一聲聲哭聲,我聽著不是哭,是從未聽過的孩子委屈的呻吟聲……一位醫生對另外醫生說:“男孩,12:15分出生,稱重5.4斤!”
偉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高興地在地上忘情的歡呼,又轉圈,又蹦跳,還大聲咋呼了起來,他的舉動驚的醫生目瞪口呆,醫生問:“你怎麼了?”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失態,動作馬上停了下來。
孩子出來,臍帶也很快娩出,醫生檢查後,看了一下我,又與其它醫生說:“外陰被擠,出現血包,血包需要切開,要放出瘀血,再縫合!”一切都不由我,醫生她們在做,我忍著,很快做完了,之後的疼就沒有什麼了。我很慶幸自己,我沒事了,醫生讓我先留在產房,觀察兩小時。
醫生交代偉民,與他說給我喝些“紅糖茶”,偉民說一會去買。產房裡,我待了沒多久,觀察後也沒事,我被推到了病房。在病房裡,我很快就感到了虛弱,渾身無力,而且全身開始冒汗,也有些開始怕涼,床頭鋼管床那個管,感覺好冷。
我是學醫的,女性“產後百節空虛”,一點不假,我很累,很疲憊,我知道盡管如此,但是我沒有事,還很好,我也很清楚。
病房裡,還有一個孕婦,她挨著我。也是個待產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