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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就是夏婆子的女兒,經常替大姑娘跑腿兒送東西。
蔡伯玉瞪她:「你常來,肯定知道表姑娘受了委屈,不方便和管事媳婦們說,也該和大姐姐說一聲才對。就這樣坐視不理,可見也是個冷心腸的。」
把春燕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
一時間屋子裡氣氛有些沉悶,蔡伯玉略坐了會兒,也告辭了。
後來管事媳婦倒是送了小龍團過來,只不過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刺耳,「這是從正頭夫人那裡省下來的,求表姑娘發發善心,和世子爺美言幾句,饒了小的吧。」
心裡的火一下子躥到臉上,顧春和滿臉通紅,完全失去了靜默溫柔的常態,「哪位夫人?請嫂子告訴我,我好去謝謝人家,也好問一句,什麼正什麼偏的,我一個沒出閣的姑娘不懂這些,請她給我講講什麼意思!」
那媳婦欺負顧春和麵軟,沒想到溫和的小兔子也會急眼,明面兒上顧春和是姑娘,她只是個下人,到底不敢撕破臉,便一聲兒不言語,訕訕地去了。
顧春和心裡委屈,惱婆子看輕了她,又憂慮以後的處境更難,可不能明哭,只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來。
過後蔡嫻芷來看過她一回,「二弟是一心為你好,他隨心所欲慣了,大夥也都縱著他,難免有些考慮不到的地方,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他的氣。」
顧春和當然不會說世子的不是,可這樣的「好」,有人問過她想不想要麼?
無論如何苦惱,給老夫人請安時,她臉上一向笑盈盈的。
今天鶴壽堂的氣氛有些微妙,老夫人依舊慈眉善目的看不出什麼來,二夫人呂氏一反平時的喜慶樣,耷拉著嘴角,面色不大好看。
國公夫人田氏端著茶盞,似笑非笑,眉眼間是剛打了一場漂亮仗的得意。
這位著實生得好相貌,一顰一笑都有種特別的風韻,雖不年輕了,可誰也無法否認她的艷美。據說國公夫人和已故的劉太妃有六七分的相似,可想那位艷絕後宮的女子是有多麼的迷人了。
不知攝政王和國公夫人長得像不像,那天驚魂一瞥,嚇得她連對方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顧春和腦子裡亂七八糟想著,她知道田氏不喜歡自己,問過好之後就低頭裝鵪鶉,不肯多說一句話。
田氏斜眼掃她一眼,冷冷哼了聲,卻是慢悠悠對呂氏說:「二弟妹這家當得不行啊,竟然用劣茶招待客人,傳出去,還以為我國公府故意拿喬,看不起窮親戚呢。」
像這種大戶人家,一般是由長媳打理中饋。可田氏既不識字,也不會看帳,管家出了幾次大差錯。老夫人一看,再折騰下去內宅就亂了,便把中饋重新交給了呂氏。
田氏不服氣,卻也沒辦法,久而久之,也不再提管家的事了。
顧春和沒想到她舊事重提,更沒想到她拿自己作筏子,有心替二夫人解釋,但國公夫人沒有指名道姓,自己貿然出頭,只會激得國公夫人更惱火,無異於火上澆油。
小龍團茶的事肯定瞞不住二夫人,自己裝聾作啞,她會不會誤會自己預設了國公夫人的話?
一時顧春和尷尬萬分,不知如何是好,便求救似的看向蔡嫻芷。
蔡嫻芷眉頭微蹙,幾不可察點點頭,嘴唇嚅動幾下,也沒出聲,似乎是在想怎麼開口好。
呂氏早按捺不住了,她是世家貴女出身,骨子裡就瞧不上田氏的小家子做派。
「大嫂子這話我不明白,什麼茶什麼客人?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她嗤笑一聲,「我當家行不行,府裡上下都長著眼睛呢,至少,我沒有管家不到半個月,就亂了帳目丟了對牌!」
田氏臉色一變,待要說話,老夫人從旁插進來,「好啦,都是下人們辦事不力,一點小事,值當你們爭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