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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組織語言還是做什麼,好久才回話:「鍾梔小姐知道周沢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嗎?安總有跟你提過這件事嗎?」
「沒,」鍾梔的心絃一瞬間繃緊。頓了頓,她說:「但是大概有猜到。」
「其實不止是嚴重的抑鬱症,最開始只是面板饑渴症。由於面板饑渴症進而引發了抑鬱症。」
「面板饑渴症?」鍾梔對這些心理疾病了解並不多,她所能理解的心理疾病都是從影視作品中,每一個病症都是帶有藝術加工的。換句話說,鍾梔其實不太瞭解心理疾病:「他不是有潔癖嗎?我聽班裡很多人說,他很討厭被人觸碰。」
「他不是潔癖,而是面板饑渴症。」安妮嘆了口氣,「具體病症,鍾梔小姐這麼聰明,查一下應該就能瞭解。周沢正是因為面板饑渴症的症狀而產生了自厭的情緒。一面渴望與人肌膚接觸,一面又覺得自己變態。企圖非理智地剋制需求,並由此引發了抑鬱。」
鍾梔直接就懵了,她跟周沢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感覺到周沢的異常。
「那,那周沢……」
「他的心理醫生鼓勵他接觸喜歡他的人,建議他多跟欣賞他喜歡他的人接觸。」安妮繼續說,「但是他本人並不是很喜歡執行這個建議,在順從的同時又剋制不住想反抗。這種彆扭的治療加重了他的病情,不僅沒有治好他,反而讓他產生了厭世情緒和自毀傾向。」
鍾梔的心一瞬間揪起來。她回想起周沢那漫不經心的樣子,總覺得這個對話有點玄幻。太荒謬了,她感覺不能理解:「你說他厭世是什麼意思?自毀是什麼?你的意思是他……不想活嗎?」
最後四個字鍾梔說的特別小聲,像含在嘴裡的呢喃。安妮卻聽見了:「對。他有自殺傾向。」
一擊重擊敲中心臟。
鍾梔握著手機的手開始抖,她有點控制不住哽咽:「那,周沢他不是在開玩笑嗎?」
「沒有開玩笑。」
安妮知道這些事情說給鍾梔聽太殘忍,也是欺負未成年。但是她覺得必須要說給鍾梔聽,這個女孩子太冷漠了。小小年紀,怎麼可以對恩人這麼冷漠:「他三年前自殺過。右手手腕一直留著割腕的疤。後來搶救回來,boss時刻擔心他會再自殺。一直密切地監視他的所有。」
「右手手腕?」鍾梔腦海里忽然閃現了一個畫面。有一天她跟周沢在書房學習的時候,她好像確實瞥見了周沢一隻手有疤痕:「那,這次,他又……」
「是的。」
鍾梔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慘白如紙:「那他怎麼樣了?他沒事吧?他……」
「搶救回來了。」
安妮也聽到對面話筒女孩子崩潰的大哭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忽然驚覺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女孩子承受不住這樣重的責任。她拍了自己一巴掌,才醒悟自己說這些話有多殘忍。安妮立馬剎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了鍾梔小姐,是我失態了。你先別哭,周沢其實沒事。他的房子裡有無數個檢測儀器,事情沒有你想像的嚴重。」
「周沢身體資料一旦出現異常,就會有人去查。」安妮聽到對面女孩子還在抽噎,懊惱地咬了咬下唇,「我只是想告訴你,周沢真的很在乎你。你在他身邊那段時間,他其實很開心。」
鍾梔還在哭,當她知道周沢拿刀抵著手這件事不是開玩笑挑釁,是真的有可能去死。她就非常的後悔。又後悔又後怕,剋制不住的情緒崩潰。
「抱歉,我不應該嚇唬你。」
掛掉電話以後,鍾梔哆嗦著訂了高鐵的票,她要回去南城看他。
鍾梔無論如何沒想到,周沢的家會人去樓空。她坐最快的高鐵,六個小時熬夜趕回南城。周沢的這棟別墅被從外面上了鎖。以為像以前一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