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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見望重武林的少林方丈駕到,亦無心緒前去相見,望著那粒佛珠發呆。
忽聽一人喜聲道:“風公子,你還活在世上,真是蒼天有眼,福佑善人。”
風清揚循聲望去,一人已飛奔而至,握住風清揚的雙手連搖不止,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殊無半分作偽之態,卻是武當派掌教真人殷融陽。
風清揚心中一熱,自己與這位武林泰斗並不熟悉,更談不上交誼,不想以他武當掌教之尊,居然對自己關切若斯。
智圓撣師分開眾人,行至風清揚面前,微笑道,“風公子風采如昔、可喜可貿。”
風清揚淡淡道:“在下僥倖未死,可教許多人失望了。”
在場眾人無不駭然,自段子羽、張無忌等前輩名宿退隱江湖後,智圓彈師已是世所公認的第一高手,據說他精研少林至高無上的寶典易筋經,一身武功已至神化無跡的境界,單從適才那手發珠救人,以其內力之精湛,手法之巧妙,方位拿捏之奇準均已至不可思議之境界。武林第一高手之譽確乎其不可移。不料風清揚居然敢傲不為禮,反臉相向,言語不遜之至。
殊不知風清揚心性高傲,除了他師父,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買帳。智圓撣心澄徹,如鏡映物,高傲也罷,謙光也罷,俱是世法平等,殊無二致,是以淡淡一笑,不以為件。
殷融陽忙笑道:“風公子,我和大師聽聞你被魔教中人所困,是以急急趕來,不想你與莊長老他們起了衝突。”
莊夢蝶滿面羞愧,幾欲鑽入地裡,說不得上前來拜謝智圓援手之德。
智圓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老袖習武不精,毀了貴幫的法刀,褒貶莫怪。”
莊夢蝶怨毒至深地看了風清揚一眼,風清揚道:“莊兄,咱們是生死冤家,我不怕你多記我一筆帳,可適才之事你最好記在別人帳上,那等暗器手法風某自愧不如。”
莊夢蝶一想此言甚是,定是執法長老從中大搗其鬼,遂向之望去,執法長老仰面望天,情知與莊夢蝶嫌隙已生,心中殊無愧懼,淡淡道,“風公子不單四兩拔千斤的手法精妙,這舌頭上架橋拔火的本事也高得很哪,佩服。”心中卻在思付:風清揚何時將武當派絕藝學到了手,可四兩拔千斤的手法卻又似無此精妙,武當絕藝卸力而已,那刀上諸般變化如何依然故我的發出,以致連自己也逆料不到;怎生也猜詳不透,心中唑唑稱奇。
莊夢蝶無言退下,適才死裡逃生,實是險之又險,而今思之,頗有隔世重生之感,心悸不已。十年來縱橫武林,威風八面的銳氣蕩盡無遺。爭雄天下,問鼎武林盟主的念頭亦淡漠如水,見到智圓方才那手絕技,心知縱然練上一世也達不到那種化境,登時心灰意懶,只餘滿腹怨毒。
殷融陽聽到“四兩拔千斤”之語,頗為刺耳,倒似武當派暗助風清揚一般,可細細一想,也難怪執法長老有此想法,適才風清揚拔刀的手法與自己派中四兩拔千斤手法極似,可玄奧高炒似又有過之,遂笑道:“風公子,你何時練上我們武當的功夫了?”
風清揚笑道:“在下思師所傳的功夫尚且習練不精,以致受辱於倫夫,哪有閒暇偷學貴派功夫。”
眾人俱感他所言甚是,段子羽幾乎集古今神功於一身,風清揚更不致下作到偷學旁門武功,個個納罕不已。
執法長老勃然大怒,其實風清揚語中“倫夫”乃指日月神教而言,他想起真武觀中被神秘人打得逃無可逃,若非張宇初現身援手,早巳一命歸西,是以口出此言。不防揭著了丐幫的短處。
執法長者強忍憤怒,道:“大師,殷掌門,華山、蛾媚硬栽我們殺了風清揚,挑了我們總舵,殺了我們幾百名弟兄,這筆帳如何清算,您二位乃武林泰山北斗,丐幫只有求您二值主持公道了。”
殷融陽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