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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男人問道:「怎麼了?」
一個護士路過了,急忙喊道:「這有個孕婦羊/水好像破了。」
這女人長了一張漂亮的、聊齋中精怪一般的面孔,她看起來二十幾歲,有雙含情脈脈的茶色眼睛,暖黃色的燈光下,就像禾遠的眼睛。
禾遠二十五歲
他拿出一面樸素的鏡子,他說:「讓我走向我的命運吧,這一天來了,讓我回到他身邊吧。」
那鏡面泛起了漣漪,禾遠看到了羅曄,他十七歲,才休學去療養,因為北方城市壞了暖氣,與護士說話時撥出白色的氣體來。
然後禾遠看到素描本上的夾竹桃,隨著他的筆鏡中的幻象不斷的變換。
禾遠所在的房間飛速的解體了,他被拽進了下著大雨的夜色,隨著風嘭地撞開了窗子,正在看電影的羅曄望向他,那張棄絕塵世的面孔那麼美,那麼年輕,好像還沒有被病痛摧殘過。
他想,或許我可以做些什麼,如果他活著……如果他活著我的命運又會怎麼樣?到底是命運塑造了我,還是我們塑造了命運?
時間變得可見了,他走進羅曄所在的房間,舒舒服服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禾遠卻又開始恐懼起來,如果我能改變他的命運……那麼我還會記得對他的愛麼?
不一會兒,羅曄醒了過來,他問:「你可以從我的房間裡出去麼?」
「你在對我說話麼?」
他笑嘻嘻的重複道:「你對我說話了。」
第31章 番外一 如果他是某部劇的男八號
羅曄坐在椅子上休息,這部劇他大概演了一個男八號,因為是大製作,他的戲便很分散,他樂得逍遙,就拿著筆在自己的臺詞旁邊勾勾畫畫,原本的臺詞說:「我恨你,你為了功名利祿拋棄我娘親,為什麼又能大言不慚地站在我面前?」他寫:「我知道了,我流著和你一樣的血,就像我拋棄了髮妻一樣,你也拋棄了我的娘親,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他特別喜歡戲劇,越複雜的越喜歡,臺詞落到他手裡,背熟了,寫好了人物小傳就開始魔改臺詞,通常是一部劇演完了,他手裡的劇本拿出來就是另一部玩意兒了。
他在這邊專心致志地改臺詞,適逢,總導演解手才回來,路過想看看哪家的孩子這樣專心,才看了半行就氣得腦溢血。男八號本是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式人物,結果經過羅曄這一圈魔改,生生變成一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絕世渣男。
導演問:「你改得是不是還很得意?」
「這樣有得演,」他轉了轉筆,又在附在人物小傳的後面寫道:「你問我最愛哪個女人,當然是,下一個女人。」
羅曄意識到導演就在自己身後後緊忙轉過頭站起身,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原來是劉導,劉導好,我這不是,閒得麼?就拿劇本改著玩兒。」
劉導說:「有本事你把男主女主的都改了!」
「我這是自娛自樂,那裡趕得上編劇老師們的籌劃,我這不過是化蛇填足,您就饒過我這一次罷。」羅曄知道劉導是個嘴硬心軟的。他是個嚴肅的導演,但在工作之餘其實從未虧待過這些演員,而且他為人正直,從不為了資助往自己的劇組裡塞後臺咖,他的劇組一直保持著一種爽利而輕快的氣氛。
劉導冷哼一聲,從他手裡抽走了魔改過的劇本,邁著四平八穩的方步往內景去了,他兩手空空,苦笑不止。
輪到拍他的戲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濛濛小雨,因為女主人公的拍了一整天,困頓得厲害,難以入戲,被ng了兩次。
劉導讓女主角休息五分鐘再來拍這一段。
羅曄也得空繼續休息,他手裡沒有臺詞本,就在香菸盒上面寫臺詞,抬起頭左顧右盼,正對上劉導一張貓頭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