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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把錢好好存起來養老。&rdo;我告訴她：&ldo;祝你在維加斯好運。不要破產。警察會不會也追到你鹽湖城的藏處的?&rdo;

&ldo;一點點機會都不會有的。&rdo;她說：&ldo;我會用三家航空公司，兩次巴士，五個不同的名字去鹽湖城。&rdo;

&ldo;早點走吧。&rdo;我站起來：&ldo;要不要計程車帶你回城?&rdo;

&ldo;不進城了。&rdo;她說：&ldo;我感覺到我的好運已經亮起紅燈。我要躲起來了。&rdo;

&ldo;好吧，&rdo;我告訴她：&ldo;祝你好運。&rdo;

我走出門，找計程車離開。

第10章

我走進一家中國餐廳，事先確定的是中國人開的中國餐廳。一位年長的中國老闆滿面春風，坐在櫃檯上，用算盤，毛筆在帳簿上結帳。

我走向櫃檯：&ldo;生意好嗎?&rdo;我客套地用中國話問。

他一心在帳簿上，順口回答：&ldo;馬馬虎虎。&rdo;

我在落魄的時候，整天在唐人街混，對基本的應酬中國話會講一二句，也聽得懂一點點。

因為沒有聽見我再開口，老闆突然抬頭，看到我。

他用中國話說：&ldo;你會說中國話?&rdo;

&ldo;只有一點點。&rdo;我告訴他：&ldo;不過我有很多中國朋友。&rdo;

他點點頭。無聲地問我想幹什麼。

&ldo;我要寫一封信給一個中國朋友。我要很多你們那種八行紙。&rdo;我用自己語言告訴他：&ldo;我還要一個大大的紅信封，越紅，越大，越中意。&rdo;

說完一塊錢在他櫃檯上。

&ldo;寫什麼樣的信要用什麼樣的信紙信封才對。&rdo;

&ldo;我只是寫封開玩笑的信。&rdo;我說：&ldo;我要&l;恭喜&r;一個好朋友一下。要一個大大的信封，非常非常紅。你們叫它封袋。&rdo;

他自喉底咕嚕了一下，把一塊錢放進收款機，自櫃檯底下拿出一隻大紅特大號紅封袋。

&ldo;太好了。&rdo;我說：&ldo;拜託，用你的毛筆，幫忙寫幾個字。&rdo;

&ldo;寫什麼?&rdo;他問。

&ldo;就寫你餐廳的名字好了。隨便什麼，只要是中文字。&rdo;

他猶豫一下，拿起筆來，沾飽了墨汁，寫了幾個字。

&ldo;你認識中國字?&rdo;他問。

我搖搖頭：&ldo;不認識。我只會一二句：你好嗎?。我有不少中國朋友是真的。&rdo;

&ldo;你住在拉斯韋加斯?&rdo;

&ldo;不是，在洛杉磯。&rdo;

我把紅封袋拿起來，伸出我的手。他很誠情地和我握手。

我走出餐廳，一路找路上的廣告標語牌。終於找到一塊硬紙板廣告，大小正和封袋相似。廣告上寫的是那家賭場幾週年，準備每天送掉一輛凱迪拉克，連續十天。

我順手把廣告弄下來，裝進紅封袋，把袋口封好，來到郵局，貼足航空限時專送郵票，地址是科羅拉多州，丹市，米海倫辦公室所在的大樓及辦公室號。只是收件人是陶氏債券貼現抵押公司的陶克棟。我把紅封袋投郵。

我看看去丹佛班機的時間，在上機之前正好來得及在骰子桌上贏了七百五十元。

在丹佛，我租了輛車。好好地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還沒有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