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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准你說我畫的東西是亂塗的!&rdo;她向他火冒地抗議：&ldo;老實說，我對你已經受夠了。&rdo;

&ldo;艾律師，告訴我，我一定要受他氣嗎?&rdo;

&ldo;當然不必!&rdo;律師說：&ldo;警官嘛，說起來應該是紳士。向證人請教問題的時候，不但要注意人權，而且要在他職權範圍之內。&rdo;

&ldo;沒錯，沒錯。&rdo;善樓說：&ldo;是我不對。我漏出了心裡想的，但是不該說出來的話。這幅畫很不錯，董小姐。現在，各位假如肯坐下來，舒服一點，我就來告訴你們關於我們警官專用廠牌的挫折。&rdo;

&ldo;各位請坐，&rdo;麗施說：&ldo;不要客氣，警官。&rdo;

大家坐下來。

善樓說：&ldo;一個禮拜之前，在本市的北區，一位中年的奚哈維太太在穿越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子撞倒，車子跑掉了，把她留在馬路上，躺在地上。&rdo;

&ldo;她身上很多地方挫傷了，好像骨頭是沒有斷的。經過報案報到交通組，當然免不了調查這麼一陣子。&rdo;

&ldo;我們到現場，發現她衣服上有一塊布被撕掉了。

&ldo;我們不太高興，因為大家都不喜歡撞人脫逃的案子。這件案子受傷的人傷得不嚴重，我們見過更嚴重的撞人脫逃，但這不是嚴重不嚴重，而是原則問題。&rdo;

善樓把話停下來。向四面看看，從口袋中掏呀掏地掏出一支雪茄，放進嘴裡。陶麗施趕快說：&ldo;這裡不行。&rdo;

&ldo;什麼這裡不行?&rdo;

&ldo;這公寓裡我不準抽雪茄。&rdo;她說。

善樓猶豫了一下，嘆口氣，自口中將雪茄拿下，放回口袋。

&ldo;像這一種撞人脫逃的事，&rdo;他繼續說：&ldo;有的時候，肇事的人在背後和受傷的人講通了。所以警察雖然破了案，但是沒有原告，沒有證人。&rdo;

&ldo;我們不喜歡這種處理方法。&rdo;

&ldo;這賴唐諾，是個私家偵探，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和他有過多次接觸，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是能幹的人。&rdo;

&ldo;我們偶然的發現在這件案子裡他也湊上了一腳，而且他前腳跨進來的時候，奚哈維太太就後腳溜了出去。奚太太溜走的時候身邊帶了一大堆的百元大鈔，她快樂得像只百靈鳥。&rdo;

&ldo;所有證據顯示，她不單得到了受傷應有的補償，請律師告狀的補償……這當然是民事，我不管……而且對刑事告訴可能也已經有暗盤妥協了……這是刑事，叫做接受金錢私了刑案。&rdo;

&ldo;我有證據是賴唐諾付的鈔票。我相信他會拿張收據或接個證件，目前只他知道在哪裡。我已經給他一個限期，到時他不把客戶的名字說出來，我就絕對吊銷他執照。&rdo;

&ldo;現在，你們各位有什麼話要講?&rdo;

麗施想要說什麼，但是艾律師搶先開口。

&ldo;沒有。&rdo;他簡短地說。

&ldo;什麼意思?&rdo;善樓說。

&ldo;沒有。&rdo;艾說。

&ldo;好，敬酒不吃，我只好請你們吃罰酒。&rdo;善樓說。

他走向電話，拿起話機，撥通總局說道：&ldo;我在公園公寓，六o九。有輛車在這裡，今年的凱迪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