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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貪婪的小眼，集中焦點在這堆錢上。

&ldo;他奶奶的，&rdo;她說。

她把自己自椅子上撐起。&ldo;這是你的孩子，&rdo;她宣佈：&ldo;該由你來換尿片。&rdo;

她走出我的辦公室。

第02章

汽車車禍傷人事件，這年頭一角錢一打。很少值得單獨一項在報上報導的。都是蒐集了幾件，在同一方塊裡提一提而已。

杜一喬因車禍死在十字路口，根本不值得獨闢一方當新聞來報導。杜一喬在清晨三時駕車返家。車子&l;失去控制&r;撞上了電線桿。一喬當場死亡。同車二十三歲，家住華西路七九一八號的女友名叫花珍妮。

一輛客貨二用車穿過高速公路中間安全島，在來車道上煞車失靈，和一車對面相撞，死了兩人，兩個小孩丟擲車外竟能倖免。另一報紙重寫該訊息，弄了個大標題，內容也不過三行而已。

我想像中真正有關的車禍，躲在五天前的報紙裡。一位奚哈維太太在行人穿越道上，被車子撞倒，車子逃跑了。

警方說奚太太身穿的襯衣，被撕掉一塊，另外尚有一些他們不願透露的訊息，所以他們認為捉住逃犯只是時日的問題。已沒有困難。

奚哈維太太，四十八歲，住在門人街二三六七號之一，她的外傷被稱是嚴重外傷。

新聞接下去的另一則撞人逃逸，經警方追捕發現是偷車肇禍的案件，偷車者脫逃時曾將車開到一百哩的速度。

待警方終於將車子截下時，偷車者鎮靜又微笑地站出車來，自稱未成年，警察竟對他無法可施。

其它的車禍如，撞車，輕傷，翻車等等，都不值刊登。每月或每年公佈一次統計數字而已。

這就是大都市生活的小插曲。

我找個書攤，買了一大堆雜誌，夾在腋下，用公司的老爺汽車開車去門人街。

我把車停在我要去的方塊兩條街之外。我在附近找了三家人家敲門，問出來應門的主婦，要不要定幾份雜誌。

三家人家對我的接待都是極不歡迎的。

做好了必要的基本工作，我步向目的物二三六七號。這是一塊早期建築旺季漏掉未改建的狹長土地。前面的房子，二三六七號，是個大而老式的傢伙。想像中公共設施浪費了太多的地方。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導向後側，另有一個獨院小屋，這是二三六七號之一。

我爬了兩級階梯走上一個迷你門廊，開始敲門。

一個女人的聲音向外喊道：&ldo;什麼人呀?&rdo;

&ldo;想送一點東西給你們。&rdo;我說。

&ldo;進來。&rdo;聲音有點弱：&ldo;你只好自己開門進來囉。&rdo;

我開門，走進去。

一位高顴骨的偏瘦女人坐在輪椅裡。右膝、右肘都有繃帶包著。一條毛毯圍著她左腿及腰部以下，右腿則自毛毯下伸出。

&ldo;哈囉，&rdo;她說。

&ldo;哈囉。&rdo;我對她說：&ldo;你看起來好像出了意外?&rdo;

&ldo;撞人脫逃。&rdo;

&ldo;太可惡了。&rdo;我告訴她。一面把雜誌在她前麵攤開。

&ldo;小夥子，你要做什麼?我說進來，因為我在等另外一個人。&rdo;

&ldo;什麼人?&rdo;

&ldo;就是另外一個人。&rdo;

&ldo;我推銷雖志。&rdo;我說：&ldo;長期訂閱。&rdo;

&ldo;我沒有興趣。&rdo;

我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