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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緩慢地說：&ldo;好像，我想起一件事。&rdo;

善樓再把眉毛蹙得更緊一點，又沉思了一下，突然，他又轉向奚太太。&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奚哈維太太。&rdo;她說。

&ldo;這是你先生的名字。你是一個寡婦。&rdo;

&ldo;是的。&rdo;

&ldo;你自己的名字叫地仙。地上的大仙。是嗎?&rdo;他突然地問。

她，一本正經，怕有失身分地說：&ldo;我的名字是仙蒂。&rdo;

慢慢的一線微笑爬上善樓的臉。&ldo;我明白了。&rdo;他說：&ldo;不倒翁仙蒂，又稱地仙，出了名的人物，你的專長就是在行人穿越道上翻筋斗，然後報警說有人撞人脫逃。&rdo;

善樓轉向我，有點高興地微笑著。&ldo;看來你懵懂一時，被人耍了，唐諾。&rdo;他說：&ldo;中丁老掉牙的假撞車了……不過，等一下，等一下。&rdo;

善樓把兩隻腿分得開開的，把下巴戳出，咬得雪茄吱吱響，臉上笑容仍在，只是有些輕蔑的成分。&ldo;看樣子，我們開始要把這件案子弄明白了。小不點，我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這樣聰明的人，這次真的受騙了。也許你是整個騙案的導演。不論怎麼樣。這件事的編導，這一次，一定是要很倒黴，很倒黴了。&rdo;

富律師說：&ldo;在你自己還沒有很倒黴之前，我建議你早點離開這裡。以後你出來辦案，要注意到管區的尊嚴性。而且應該對別的管區有職業上的尊重。&rdo;

善樓對他說：&ldo;放心，我要是有什麼事要請敬你的，我自己會開口，目前我做我的，還不到向你攤牌的時候。&rdo;

他走向電話，拿起來，接通總機說：&ldo;給我接飛機場。我是宓警官，接飛機場就可以。&rdo;

過了一下，他問：&ldo;下一班飛機去丹佛幾點?&rdo;

他蹙眉，看看手錶：&ldo;早一點沒有?&rdo;

他猶豫了一下，他對電話說：&ldo;給我登記一個位置。洛杉磯總局，宓善樓警官。&rdo;

善樓砰一下，把電話放下，對富律師說：&ldo;我們的帳以後再結。&rdo;

他又轉頭向我。假如你真的付了一萬元現鈔。&rdo;他說：&ldo;我可能饒了你。但是假如這只是紙上作業，話說就算了，表示你是幕後導演。看我剝你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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