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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現在幹什麼，餵馬?&rdo;

&ldo;不是，他們要刷馬，裝上馬鞍，但是，我要去城裡。我要把馮先生、馮太太送去乘九點鐘的飛機。他們才喝過咖啡，但是希望八點半能到機場，他們要在機場用早餐。&rdo;

&ldo;好呀，&rdo;我告訴他：&ldo;我跟你進城好了。這樣你也不會寂寞。&rdo;

柯好白笑道：&ldo;你是我們這裡所有客人中最怪胎的。大多數客人趕進來吃早餐，急著去騎馬……好，我們十分鐘左右出發。&rdo;

&ldo;現在我就坐到旅行車後座去。&rdo;我說：&ldo;你要不要我幫你拿他們的行李?&rdo;

&ldo;別鬧了。要是他們看到我讓客人搬行李，他們會一腳把我踢上太空變人造衛星……旅行車就在那邊，你請好了。&rdo;

我坐進後座。

馮先生和馮太太十分鐘的時候出來。他們是一對肥胖的東部人，來這裡的目的是減肥，把自己曬黑，這樣回東部時，可以用一大堆的奇怪術語來唬他們的朋友。

進城路上和他們一談，知道他們在牧場待足了三個星期時間。一開始馮先生的腳不能適合他的新牛仔靴，後來他習慣了一點，發現穿牛仔靴非常舒服。現在他要回東部去把牛仔靴裝上橡皮後跟每天穿……

&ldo;管他，老子穿去上班，呱呱叫。&rdo;他會這樣說。

我注意到他頭上的寬邊牛仔帽，臉上日曬的棕色。我幾乎可以確定，他會穿著牛仔靴去他辦公室，找很多理由把腳擱在大辦公桌上，使敬畏他的秘書、僱員確實見到，並且認為他還是個舊式的老牛仔呢。

馮太太非常自豪於減肥了七磅，一再說她是個新女人了。他們各人紛紛忙於說他們自己，沒人問我一句話。

我們到達機場後，他們把行李託運，去用早餐。

我問小白：&ldo;要是我不跟你回牧場，會怎麼樣呢?&rdo;

&ldo;沒什麼，但是為什麼呢?&rdo;他問：&ldo;賴，你不會是空頭大老爺吧?&rdo;

&ldo;錢是先付清了的。&rdo;我說：&ldo;萬一今晚我來不及回來，我要你今晚把我房子留下來。&rdo;

小白沉思地看著我，不明所以地笑笑。&ldo;我一直在奇怪你為什麼那樣不安寧。&rdo;他說：&ldo;你有點像沒有閹過的牡馬。&rdo;

我沒有再和他說話，自顧自地去看下一班去達拉斯班機的時間。三十分鐘之內，就有一班。

我搭上了這班飛機。

在達拉斯我打了一個對方付款的電話給果豪明。

&ldo;你還沒有和他們協調付款吧?&rdo;我問。

&ldo;還沒有，但是即期支票已經準備好了。接線生說你在達拉斯?&rdo;

&ldo;是的，在達拉斯。&rdo;

&ldo;你在達拉斯幹什麼?&rdo;

&ldo;調查這件案子的幾個線索。&rdo;

&ldo;賴先生，對這件事我不希望你有誤解了。假如這傢伙真有頸椎挫傷，我們希望，能和解的時候&r;快快和解。目前他還沒有請律師，不過威脅要請而已。像這種情況，我們庭外和解，我們快速和解。&rdo;

&ldo;但是，你還沒有和解，是嗎?&rdo;

&ldo;沒有。不過我們已派了一個代表，今天下午可以到達牧場，帶了即期支票，也帶著讓他不能再告我們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