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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上電話，向床上一躺，怎樣也睡不著。

善樓一定是弄到了包機。天尚未亮，他已在敲門了。

&ldo;好了，小不點兒。&rdo;我讓他進來時他說：&ldo;奚太太怎麼同事?&rdo;

&ldo;要見她嗎?&rdo;我問。

他點點頭。

&ldo;好，我們走。&rdo;我說。

我把他帶進我租來的汽車，開到奚太太租的小屋。我們重重地敲門。

一度我心中有點懼怕。但是立即我們聽到裡面有聲音，過不多久，門被開啟。

&ldo;啥囉，奚太太。&rdo;我說：&ldo;這位是洛杉磯警察總局的宓善樓警官，他一直在找你談談。&rdo;

&ldo;找我?&rdo;她說。眼睛大大的，假裝是十分訝異。

&ldo;是的。&rdo;

善樓說：&ldo;在洛杉磯，你被人撞倒過一次。&rdo;

&ldo;喔。&rdo;她想起來了，看看善樓又看看我。

&ldo;我們要進去，&rdo;善樓說：&ldo;我們想和你談談。&rdo;

&ldo;我，我沒穿衣服。&rdo;

&ldo;你的罩袍不是在身上嗎?&rdo;善樓說：&ldo;這樣可以了。我們不是來看選美的。我是公事來調查撞人脫逃案的。&rdo;

善樓大步向公寓走進去。我不聲不響跟進。

還是我上次來過一樣的一間頭公寓。進門還是簡陋的起居室。只是這一次房間裝有一張壁床已拉下。經過床鋪，可以瞥見一個極小的廚房。

善樓把自己坐在室內最舒服的一張椅子上。我只好自己靠床沿坐下。奚太太站在那裡，看看我，看看善樓。

&ldo;好了，&rdo;善樓說：&ldo;你開口吧!&rdo;

她說：&ldo;我先要去上洗手間。&rdo;

&ldo;可以，手腳要快一點。&rdo;善樓說。

奚太太走進洗手間，把門關上了。

善樓看著我對我說：&ldo;我把你估錯了，以為你在耍花招。&rdo;

&ldo;如假包換。&rdo;我告訴他。

&ldo;最好是這樣。不過千萬別誤會了，除非你沒有犯法，否則不論你幫了我什麼忙，你總是要受處分的。你老走法律漏洞，太多次了。多走斜路，這次你可遇到鬼了。&rdo;

我說：&ldo;是有人利用了我。我要先弄清楚，才能一五一十告訴你。我至少有一個好處，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一次不正確的訊息。我告訴你的都兌過現。&rdo;

他從口袋拿出一根雪茄，說道：&ldo;讓時間再給你考驗，賴。&rdo;

我們坐著等，善棲看著我。深思著。

&ldo;小不點，&rdo;他說：&ldo;我不知道你這次玩什麼遊戲，只要你沒騙我，我就跟著你玩。&rdo;

&ldo;謝了。&rdo;我說。

&ldo;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確定你是在玩捉迷藏。但第一眼看到奚太太，我知道你和她沒有預先串通好。至少她是不知道我會來的。&rdo;善樓說：&ldo;這些丹佛的該死警察，硬說董的車子車禍那天下午在丹佛。他們該臉紅。唐諾。你知，我知，車禍是這輛車，沒問題。&rdo;

&ldo;我知?你知?&rdo;我問。

他雙眉一蹙，說道：&ldo;不要來那一套，小不點。否則我又要重新冒火了。&rdo;

我不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