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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太太在哪裡?&rdo;

&ldo;她的屍體已發現了，在我們手裡。目前向未發布新聞，大概還可以保密一天。我們希望在記者知道這件事之前，先找到幹福力。&rdo;

&ldo;喔!老天。&rdo;果說。

&ldo;有什麼不對?&rdo;善樓問。

&ldo;記者!&rdo;果叫道。

&ldo;有什麼不對?&rdo;善樓問。

&ldo;這件事只要漏出一點點風聲，我們的案子就不可能妥協了。&rdo;果豪明說。

他怪罪地看著我：&ldo;妥協的價格，會直線上升了。&rdo;

善樓說：&ldo;我們為偵查方便，會儘可能不使訊息洩漏。但是，只要有訊息，沒有不洩漏的。至少過往我的經驗如此。幹福力給他太太保了一個不少的險。&rdo;

&ldo;多少?&rdo;果豪明問。

&ldo;十萬元。&rdo;善樓說：&ldo;他投保的是他太太和他兩人互保的壽險，所謂家庭保險。所以一點也沒有引起疑心。事實上，這個概念是保險推銷員提供出來。推銷員賣出去的保險，當然不會有人生疑。&rdo;

&ldo;保險生效多久了?&rdo;果問。

&ldo;一年以上了。&rdo;善樓說：&ldo;假如沒有今天洛城警察的卓越工作，這件案子早就當常規結案了。姓乾的把太太除去，自己又撈了一票走路了。&rdo;

果豪明對我說：&ldo;我們的鴨子飛了，唐諾。&rdo;

&ldo;還沒有。&rdo;我說：&ldo;案子還在，只不過缺少姓乾的證詞而已。&rdo;

善樓諷刺地說：&ldo;天才兒童發言，他不知道實際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叫得比誰都兇。&rdo;

果說：&ldo;實際上是怎麼的呢?&rdo;

善樓說：&ldo;相當久了，姓乾的和他太太處得不好，常有爭吵。幹太太決定去舊金山，告訴幹先生她再也不回來了。他們大吵一場。幹太太整理行裝，下樓把行李裝在她自己的車裡。姓乾的太生氣了，都懶得幫她忙，只是站著看她。別的公寓的人有看到這件事的，都覺得他不對。&rdo;

善樓嘆口氣繼續道：&ldo;她把東西裝好，跳進車裡，開始發動引擎。

&ldo;發動不起來。

&ldo;正好那天早上姓乾的把他的車子送進車廠去修了，自己租了一輛車在開。幹太太要取那輛租來的車，他不同意，幹太太就到一個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車，約好在舊金山歸還。她約好修車廠來，把她的車拿去修，說她會飛回來拿車。她對姓乾的太生氣了，把這些事做好，她就開了租來的車上路去舊金山了。這些我們知道的都有證明。

&ldo;第二天，姓乾的把他租來的車送還，去拿他自己在修的車。

&ldo;他送還租來的車子時，租車公司查驗他送還的車，發現有兩處車漆脫落，表示他曾撞到過什麼東西。

&ldo;起先姓乾的不承認撞到過東西。之後他記起，也許他去鄉下拜訪一個朋友的時候，擦到了他的門柱。他說擦得很輕，他幾乎沒注意到。

&ldo;故事雖好，但是車行查車的是專家。車頭燈碎下了小小一塊三角形玻璃，一塊車漆被擦去。查車的人認為這輛車擦著一輛停著的汽車了。查車的把這情況告訴姓乾的，指示姓乾的反正有保險，但姓乾的堅持不肯申報保險給付，但是突然想起說他的車曾停在外面，可能給別的車擦到了。

&ldo;損失不重，租車的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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