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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溜得出來，假如他們知道醫院內惰。有的時候夜班護士要查房，要做治療，每個醫院適時不同，但都很接雜。也可以按別人的鈴調開護士的監視，或是從急診室人最多的地方進出。&rdo;

&ldo;這個病人從哪裡走的?&rdo;

&ldo;要不是這個晚娘面孔的督導，和愛克斯光片的事在前作祟，跑掉一個病人也沒那麼嚴重。督導不過借這個機會要開除美麗而已。

&ldo;實際上，我認為那督導才該負這一切責任，愛克斯光片等等，她只是找一個替死的而已。

&ldo;反正，他們下決心要美麗賠這走掉病人的醫藥費。這要三百元，絕不是美麗負擔得起的。&ldo;她有一個生病的母親要扶養。我告訴她，我願意擔保她這筆錢一定還清，但她認為這是原則問題，她一毛錢也不願付。她說她要付了錢就等於認了帳，連愛克斯光片的事也拉在身上，那個晚娘臉督導更有話說了。&rdo;

&ldo;病人出走的事，並不少見嗎?&rdo;我問。

&ldo;當然，有過好多次。&rdo;

&ldo;這次出走的是什麼人?&rdo;

&ldo;是個職業的女騙子。她年輕，三十歲左右，最後證明什麼親人也沒有，離過婚，男朋友已斷絕往來。她是準備出院的，突然又病重起來，實際上是她裝出來的。到了晚上，她爬起來，從衣櫃拿出衣服換上，溜掉了。留下來兩百七十八元的醫藥費，他們要美麗負責。這下使美麗崩潰了。這本來是註冊科的不對。交保證金，對保證人，不要使病人積欠太多錢都是他們的事。這個女的是個專家，她有一張空頭支票押在註冊科。

&ldo;所以，你知道，這裡面本已弄得亂糟糟，要是你再在這個時候去做什麼安全調查……&rdo;

&ldo;你知道美麗現在在哪裡嗎?&rdo;

&ldo;有點知道。&rdo;

&ldo;哪裡?&rdo;

&ldo;除非必要，&rdo;他說：&ldo;否則我不願意告訴你。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她。&rdo;

我把整個局面想了一想說：&ldo;我想你的立場是對的。希望你瞭解，藍先生，我們這機構堅持要可靠、可信的訊息，但是絕對不願打擾別人。

&ldo;現在，我這裡另外有一個人名。我們的人不能確定你認不認識他，但是他們也在宜他。羅漢曼，你認識嗎?&rdo;

&ldo;羅漢……羅漢門?&rdo;

&ldo;羅漢曼。&rdo;

藍畝丹搖搖頭說：&ldo;從來沒聽說過。&rdo;

&ldo;是個什麼產品代理，旅行得很多。&rdo;

畝丹又搖搖頭。

我又問了他四、五個隨便選的名字，都是他絕不會認識的人名。藍畝丹搖搖頭。

我說：&ldo;奇怪了。照這樣說來，杜美麗的名字是誤列到這張名單上去的。請你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看過你。&rdo;

&ldo;我不會對別人說的。&rdo;他敵意地說：&ldo;你小子當心了，不能把我剛才告訴你的在外面當笑話講，傷害她的名譽。&rdo;

我向他笑道：&ldo;我再告訴你一次，我的工作是收集資料，絕不分送。藍先生，謝謝你。&rdo;我突然轉身向外走去。快到門口我回頭看看，見到他一臉不知所措的表情，愣在那裡，這次更像只木雞。

他的店生意不錯，一大堆電視在等修，他回身修他的電視機。

第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