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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若是他想要成為狐仙大人的門客,就必須前往定南郡;若是想在京城謀求差事,就得去衙門當文書,不過可能就沒有什麼發展前途了。你和那位相公商量好了嗎?究竟要如何選擇?” 女子眼神堅定,輕輕搖頭,回答道:“相公一心想要留在京城,我想已經無需再詢問他的意見了。” 掌事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只能去祈求狐帝了。” 女子毫不猶豫地跪到蒲團上,然後迅速變回真身,成為一隻雜毛狐狸。只見這隻雜毛狐狸像人一樣,將兩隻前爪搭在一起,虔誠地向狐帝法相跪拜。 就在這時,張文傑從虛幻中緩緩走了出來,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狐狸來替人求取差事,真是新鮮事!” 雜毛狐狸聽到聲音,心中一慌,立刻趴在地上,翻過肚皮,以此表示對狐帝的絕對遵從。 張文傑定睛觀察後,輕聲說道:“你變回原來的相貌吧,我與你一同回去見見那位書生。”雜毛狐狸聽罷,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順從地變回了女子的模樣。她輕盈地移步,想要跟在張文傑的身後。 狐仙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你走後面我怎麼知道路呢?” 女子聞言,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腳步。但隨後,她又邁步向前,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請著狐仙往家裡走去。 其實,當他們走到熱鬧的地方時,書生便遠遠地看到了一個耀眼的男子,以及自己的娘子。娘子的目光似乎始終落在那男子身上,而且每走三步就要回頭為他帶路,彷彿對他特別敬重。路邊的攤主們紛紛對那男子行禮,不少人還恭敬地稱呼他為“張大人”。 張文傑做過京城府尹,是在節假日有巡視的活動的,也會開堂審案,所以市井中謀生的人都認識張文傑張大人。只是很多人知道張文傑升官了,卻不知到底是什麼官。 其實每個郡都有相國,但只有京城的齊相國是真正忘人之下的相國。所以,其他郡縣的相國都在京城不稱為相國,一概稱為大人,以免得罪上官。所以,張文傑雖然現在是定南郡的郡相國,但在京城還是稱為大人。 書生知曉眼前人乃是官員後,心中不禁一緊,額頭上也冒出了些許細汗。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忙間選擇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腳步匆匆地向家中趕去。懷著忐忑的心情,書生回到了家中。 在家中焦急等待的書生,坐立不安,不時地站起來在房間裡踱步。當張文傑終於到達時,書生的心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竭力保持鎮定,然而,當他看到張文傑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笑容。 張文傑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調侃道:“看你這副模樣,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書生的臉色微微一紅,他低頭輕聲說道:“大人見諒,小民確實已經得知大人的身份。”言語間,流露出一絲惶恐與不安。 張文傑笑了笑,語氣和緩地說道:“不必緊張,我今日只是來考考你的文才。” 書生聽後,心中的緊張感稍稍減輕了一些,但他仍不敢掉以輕心。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地回答道:“小民才疏學淺,望大人不吝賜教。” 張文傑和書生淺聊了一會,微笑著說:“你看的書似乎並不多呀。” 書生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他低聲說道:“縣城書籍資源有限,遠不及京城那般豐富全面。但小民會加倍努力,博覽群書!” 張文傑說:“若是有了差事,看文案都來不及,哪還有時間學習。你這樣怕是進了衙門,也只能做一輩子文案。只是我現在並不在京城任職,若是你願意跟我去定南郡待幾年,你先給我做幾年文書,沒事的時候背背書,可好?” 書生神情懇切地看向女子,然後轉頭對張文傑說道:“說實在的,我不過是一個孤獨無依的人罷了。若不是娘子對我一往情深,執意要嫁給我,恐怕我如今還住在鄉下那間漏雨的破舊宅院裡。我提出要進京,我娘子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為我置辦了房屋,還親自下廚為我做飯。我實在不忍心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