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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大石上,手裡是一本素描本,還有一支筆。
“你在畫什麼?”白心好奇,靠近他,探頭去看。
“我在畫被伯爵夫人懲罰的少女們。”
“懲罰?”
白心顯然不太會和藝術家溝通,這些人的思維跳躍,尋常人跟不上節奏,甚至連對話都平添了塵世煙火味。
在他們眼中,俗不可耐。
儘管聽不懂,但白心還是在看他利落下筆,幾秒之間就勾勒出一個躺倒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的臉上蓋著一層佈滿褶皺的皮,像是面具。面具邊沿加深,用厚度塗抹出渾濁的血跡。
這是一個被強行蓋上人皮面具的少女,顯而易見,已經死了。
白心心下一沉,覺得既壓抑又陰暗。
她問:“為什麼畫這個?”
周瀟說:“伯爵夫人想要青春永駐,所以殺死了她們。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懲罰那些貪戀美貌的犯人,她們自以為是,以青春做掩護,肆意玩弄那些追隨者。所以伯爵夫人會懲罰她們,把她們的容貌統統奪來。”
“我不太明白。”
“沒什麼,一時興起,隨手畫的遊戲之作。”
他撕下紙張,隨手拋到篝火裡,助長了火勢。
那團火焰在瞬息之間,就將紙張舔舐進肚,沿著紙張邊沿一點一點燒灼而去,燒成灰燼。
當燒到畫上的面具邊沿時,斑駁的黑色血跡被紅光一染,就好似真血一樣,觸目驚心。
不知為何,白心被吸引,企圖傾身去看。
卻在瞬間,被人拉回。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會變成飛蛾嗎?”蘇牧問。
他說的話曖昧,著重於‘他不在’的這個關鍵點上,既親密又溫柔。
可白心沒領情,她沒在意語言上的脈脈柔情,下意識反駁:“我不是飛蛾,我也沒想撲火。”
很好,還能讀懂蘇牧的冷笑話。
蘇牧說:“以後離火遠一點,即使不碰到火苗,高溫也足以燒焦你的眉毛。”
白心知道他現在所有的關心都是在演戲,她也故作小鳥依人的樣子,甜甜回答:“知道了,我會聽話的。”
嘔……她好虛偽。
她自己都要受不了自己了。
聚會終於開始了,他們三三兩兩開了幾瓶啤酒,舉杯暢飲。
白心不擅於酒力都大口灌了一喉嚨,只剩下蘇牧與啤酒瓶對視著,愣是不動手,誰喝了誰就輸。
白心無奈,悄悄問:“蘇老師怎麼不喝?”
“你知道酒的結構嗎?酒之所以被稱為酒,是因為裡面含有3%到65%的酒精。而酒精對人的神經有一定影響,會進入血液迴圈,所以會醉。”
“蘇老師,你想說什麼?”白心太瞭解他的套路了,一旦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先分析本質。
“我……不會喝酒。”
果然如此,被白心猜對了。
“但是不喝酒,會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沈薄走到蘇牧面前,皺眉看白心,說:“顯而易見,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居然不知道我弟弟不擅於喝酒。”
白心慚愧。
沈薄說完,拿出一瓶ad鈣奶,擺在了蘇牧面前,體貼道:“你喝這個,醉不了。”
蘇牧欲言又止,片刻,沒憋住:“我在兩歲的時候已經不喝這種飲料了,沈先生,請自重。”
“哦,原來如此。”沈薄的語氣頗為遺憾,“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人準備幾瓶營養快線,我忘了你不喝這個了。”
蘇牧淡然,看了他一眼,端起啤酒,一飲而盡。
白心關切問:“蘇牧?你沒事吧?”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