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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喝麼?”
太祖妃胸口劇烈起伏,雙頰已然慘白如死,嘴邊殘留著大片鮮血,將她的衣襟也染得汙紅髮黑。雙手緊緊捉著袍袖的金邊,指縫裡滿是血跡。忽然她又是狠狠吸氣,咳嗽聲炸開時,有一大蓬鮮血從口中噴出,瀝瀝拉拉落了滿榻。
女侍坐下來拍撫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只見太祖妃慢慢抬起頭來,將後腦枕在女侍的懷裡:“……畫眉……別告訴其……他人……”
她的牙齒染作一片肉紅,下唇和下頷塗滿鮮血,襯著蒼白的顏色,形容間莫名透出一分妖異的意味。畫眉用絹帕小心拭去她面上的血跡,垂首應了一聲是。
“還有……若是允澄和芙姬……”
“婢子明白,您就別說話了,好生歇息一陣吧。”畫眉取過榻頭的軟墊,置在太祖妃的頸後,再將她的身子小心放平。“紅棗湯婢子替您熱著,待您緩過勁來再喝。”
太祖妃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嚥下口中的腥味,閤眼調息。
畫眉擦去榻邊的血跡,又抱來一床軟被給太祖妃蓋上,這才屏息退出內殿。
手中的絹帕早已揉作一團,血色尚未乾涸,絲絹黏在一處,被畫眉緊緊捏在掌心。
琅玉軒外,她舒了口氣。垂頭再看看手裡的絹帕,血色已變作深褐色。出來時到底帶了一身腥氣,這樣自然不能隨意外出。
思及此,她解下貼身的繡囊,把染血絹帕塞了進去。
“三喜!”她衝著不遠處一名紅衣宮人喚道。
“是,畫眉姑姑!”宮人樂顛顛地跑過來,“您有何吩咐呀?”
畫眉微微一笑:“我家妹子在尚衣局,上次問我要花樣做刺繡,這邊照顧著太祖妃,我也走不掉,不如你替我跑這一趟,如何?”
繡囊遞到三喜手上,和著一塊碎銀。
三喜點頭如搗蒜:“好嘞,小的這就去,您就請好吧——”
紅色身影跑得遠了,畫眉這才收回視線,嘴角慢騰騰扯開一抹冷笑。
***
“女人,你竟然敢一去不復返!”
一離開丹篁殿,天驕便直直奔著馥宮來興師問罪了:“我聽暮舟說你早就回來了,為什麼不來丹篁殿?朕以為你很快就回來,還叫裴少師給你留了詩題吶!”
尉遲採三白眼瞪過去:“詩題什麼詩題?沒見臣妾正忙著麼。”
“餵你什麼態度……也?這是誰?”
天驕這才發現馥宮來了新人——還是一小的、女的。眼見一個玲瓏秀氣的小女娃坐在尉遲採身前,正乖乖地讓後者梳頭,盈盈水眸中似有波光閃動。
“她叫……嗯,芙姬。”尉遲採果斷地決定不透露芙姬的全名。
芙姬似是有些害怕,團身往尉遲採懷裡縮去。
“乖,別怕,這是陛下。”尉遲採摸摸她的腦袋,轉向天驕,繼續三白眼:“陛下,您別嚇唬人家,芙姬可不像您這麼膽兒肥。”
芙姬輕輕地點了頭,手中緊捉住尉遲採的衣襬,仍是滿眼提防地盯著天驕。
“呿,你們女人就是這麼無趣,一點都不好玩。”小陛下雙手叉腰,氣哼哼問道:“……然後吶?”
尉遲採納悶:“什麼然後?”
“自然是皇祖母叫你去重華宮做什麼啦。”天驕撇嘴。
“喏,就是去接芙姬回來啊。”尉遲採將小姑娘的黑髮小心挽起,依照暮舟教她的方式做了個發團,“你難道不知芙姬是太祖妃的孫女麼?”
天驕一臉恍然大悟,立馬看向芙姬:“原來你就是舒仲春舒大人的孫女?”
舒仲春乃是太祖妃的長兄。
“朕曾聽皇祖母提起過這個女娃。”天驕的眉間忽然皺起,似是有些嫌惡。他施施然拂去袖擺上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