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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外賣,做了飲料,趙依倪坐在椅子上開玩笑道:「怎麼還不把包子接回來啊,不怕顧大記者忙得忘了帶娃嗎?」
「這你放心,他專業的。」馮楠周顯然是老手了,特別安心,「而且,這倆應該馬上就到了,說是今晚的飛機啊。」
騰地站起身,剛才下肚的小酒也清醒了。
趙依倪摸了摸自己的臉,因為剛才喝得快微微有些發燙,心裡說不出來為什麼有點慌,她說是要去找點東西匆匆回房間醒醒酒。
還未走出兩步,小院的門被推開,伴隨著小孩的喧囂聲和行李箱的滾輪聲。
剛扭頭,視線就被佇立於門側的高大身影吸引住。顧作塵沒有精心打扮,日常的順毛搭配上衛衣衛褲,手裡牽著一個同樣打扮的小男孩,懶洋洋地抬起眼朝馮楠周餵了句:「侄子給你帶來了。」
馮楠周也好久沒見馮包子,自己卻不會帶,一下子停下手頭的活說是得把孩子帶回姐姐家去。餘悅跟著一起,走時還遞上一個曖昧的眼神。
瞬間人走茶涼,趙依倪瞥了眼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尷尬一笑:「那個……我去幫你燒點茶。」
還沒被抓住,趙依倪就竄進了廚房,把顧作塵丟在院子裡。站在廚房裡,聽著水壺的嗡嗡沸騰聲,趙依倪的心跳也直衝一百八。
上次的突然離別顯然並沒有解決橫垣於二人之間的問題,而顧作塵從進門前的欲言又止和有幾分粘稠的眼神也是她無法避而不見的。
抬起頭,她透過窗望向小院,那裡已空無一人,只剩一個站著的行李箱。
有些詫異,趙依倪匆匆走出廚房,站在院中央看見自己臥室亮起了一盞微弱的檯燈,一個身影微俯著,側臉神情專注。
凝神看到對方手裡握著的東西,趙依倪才心道不好,衝進臥室:「你在亂翻什麼,顧作塵?」
被突然一喝,顧作塵也有些慌,卻把手裡的東西握得緊緊:「趙依倪,這些東西是你儲存下來的嗎?報紙,影片都是十年以來的。」
隱藏著的秘密被發現,趙依倪條件反射想去奪,張開雙臂往上夠卻始終夠不到,直至最後踮起腳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對方懷裡。
「這是想矇混過關,用美人計嗎?」抱著懷裡的人,顧作塵卻笑了,「你害羞,沒關係,表白的話可以我來說。」
啊了一聲,趙依倪推開顧作塵,瞪圓一雙眼:「你流氓,你強盜,哪有來人家翻東西的?還給我。」
「事先說明一下。」顧作塵抬起胳膊,「這是被包子拉壞的袖子,我本來想找線縫一下的,沒想到找到了趙同學的收藏品。」
收藏品,更羞恥了。
抬起眼,正對上顧作塵那雙細長眼,他眼睛生得好看,清澈透亮睫毛濃長。趙依倪忘得慌神,直到聽到廚房裡的燒水壺尖叫聲才虛虛將人推開,一路小跑到了廚房。
站在空曠廚房中,她心中欣喜卻又忐忑,這些年的等待和早已拋置下的複合的貪念在這一方天地之中得到了回應。
有喜悅,也有擔憂。
他們錯過了這麼多年,從青澀少年到如今的都市男女,究竟還能否繼續成為同路人,過去的事情還是否真的能既往不咎,無人可以回答一切。
垂著頭,她拿起水壺斟進兩盞杯子中,就聽到腳步聲踏入廚房,還伴隨著窸窣的紙張翻動聲。
抬頭一看,顧作塵舉著一沓紙,神色莊重得像是在上交答卷:「這是我昨晚整理的,你過目一下。」
有些詫異,趙依倪不知道這是什麼,接過紙隨意翻閱了幾頁後,雙眼都微微瞪大。
從這十年間的每一件事到顧作塵全部授予給自己的資產,甚至小到他斷斷續續寫的日記都被整理成冊,整齊擺放在自己面前。
「這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