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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陷入沉默狀態的“霜棘”緊皺著眉,絲絲的疼痛又在影響著她,但這並不能阻礙她繼續思考,想著剛剛失敗的實驗,她看向了“黎灰”:“還不夠嗎?”
“黎灰”沒有急於開口,而是伸手開啟了黑洞出口,與此同時,冷淡的視線投向了一旁的“火燎耶”,驅逐之意頗為明顯。
“火燎耶”見狀卻自顧自的召喚出了長椅,整個人悠哉的躺在了上面,眼中自帶著挑釁。
“黎灰”不怒反笑,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了兩分,下一秒,他牽著“霜棘”的手,徑直的消失在了黑洞的出口,出口緊隨關閉,只留下了“火燎耶”一人在原地震怒。
“我不需要。”
“霜棘”拒絕了對方提出的休息意見:毀滅隨時都可以降臨,她沒有時間去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即便是休息,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可能會變得更好。一切,她心中有數。
“棘,你在擔心什麼?”
他當然能夠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或者說,自從她決定隨辛靈前往人類世界起,他就已經感覺不對了:她有事,在瞞著他,瞞著所有人。
是什麼才能讓一個聖級仙子,靈犀閣閣主,如此重視,甚至宛若變了個人。
是因為力量嗎?
不,這只不過是為了完成目標,所實施的一個手段罷了。
還是因為她五百年的突然虛弱,甚至差點消失的那件事呢?
不,這就更不可能了,現在的棘很強,力量的變異讓她比以往還要強勢三分。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那就是他們——仙境的禁忌。
可是他不明白,那些仙子已經被驅逐,回來的機率小之又小,趨近於無,為什麼棘會無緣無故的想起了他們,還擔憂至此。
但他明白,她是不會說的。
見她沉默,“黎灰”便沒有再問,而是引著她來到了一張長桌前,倒了兩杯如血般瑰麗的紅酒,遞給了她一杯,回答了她之前的疑惑:“火燎耶的力量的確有用,但還不夠。”
“我們最需要的,是與你同源的力量。”
“霜棘”接過了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粉嫩的唇瓣被潤紅了幾分,這一次的回答卻不再是抗拒,而是一聲意味不明的詢問:“然後呢?”
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她抬步上前,另一隻手隨之抬起覆上了他的胸口,直至心口,她望著他那張平靜的臉輕聲一笑:“告訴他我們異想天開的計劃嗎?”
“再之後,就是剝奪他的力量,仙丹…甚至是生命。”
咔嚓!
玻璃破碎,紅酒順著她的手緩緩流淌在地上,“霜棘”無知無覺的繼續收緊手,卻被及時的阻止。
“你的表情、言語、狀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這一點。”
她微微偏頭,湊近,一口咬上了他抓住自己的手腕,用力,像是在發洩什麼,眼底暗紅一片。
“黎灰”神色不變,將她擁入懷中,無聲的安慰著。
“他是我的哥哥。”
“霜棘”鬆了口,指尖一點一點摩擦著他手腕上的血痕,清冷聲音與往常一樣:“我將要為了從未見過、虛無縹緲的力量,去傷害他。”
“我的確變了,變成了無法制止的惡。”
她低眸睨著虛空的某一點,想起看到了曾經自己的虛影,抬手想要去觸控,口中還不忘陳述著一切:“而你,在縱容我的惡,不問緣由。”
“這很可怕。”
口中說著可怕的她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眼底的情緒依舊沉著冷靜:“你本應該制止我。”
“黎灰”平靜的聽著她的傾訴,感覺此刻的她彷彿回到了五百年前,那個還沒有被汙染的霧之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