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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掉頭包圍盱眙城,希望在這裡把好心情找補回來。
哪知道,主持盱眙大局的莽漢將軍臧質並不配合他。
當白衣勝雪的瀟灑尚書郎李孝伯做好了姿態,準備像在彭城那樣,迎接同樣風度翩翩的盱眙使者時,見到的卻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匹夫軍士。
李孝伯有點懵逼。
他自恃身份,沒有上前招呼對方。
盱眙軍士抱著酒罈,走到李孝伯跟前,點頭致意後道:“王三見過先生。俺是盱眙郡沈太守派來的,任務就是送酒、送信。郡守說:酒和信都是輔國將軍臧大人精心準備、送給魏主的。盱眙城軍民所有心意,盡在酒、信之中。”
李孝伯對這個穿著低階軍士服的粗鄙漢子,連開口的興趣都沒有。
他揮揮手,身後走出兩名衛士,一人從王三手裡接過罈子,一人接過信封。
罈子以絳色綢緞綁著,紅紙封貼蓋子,寫著一個大“酒”字。看起來還蠻喜氣。
信封是羊皮質地,很有檔次。
王三送出酒罈、信封,轉身就走。
李孝伯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心裡並不怪他不講禮貌。
草芥者耳!
盱眙城沒派出高人傑士,李孝伯滿腹才情無從展示,頗為失望。
他帶著兩名侍衛,一個抱著酒罈,一個捧著信封,到魏主大帳來見皇帝拓跋燾。
拓跋燾見到充滿喜氣的大酒罈,有一絲興奮。不過興奮馬上轉換成不快:怎麼盱眙城就送來一罈酒,這麼小氣?
待李孝伯、兩名軍士行禮之後,拓跋燾問:“對方派什麼人送酒來?壽光侯和他聊了什麼?”
李孝伯搖頭道:“回皇上,來人不過是個粗鄙伍卒,屬下沒有理他。”
拓跋燾點頭:“那是自然。壽光侯什麼身份,一介伍卒怎配你開口。漢人做官的多數知書達禮,這盱眙城是個例外。…先不理那些,快開啟這酒罈。盱眙城的人不咋地,看看這盱眙佳釀味道會不會強些?”
那個衛士將酒罈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
立即有太監上前解開綢帶,揭去紅紙,開啟封蓋。
旁邊有幾名宮女準備好了酒碗、酒樽。
壇蓋開啟,一陣濃烈刺鼻氣味瀰漫開來…
騷臭無比!
拓跋燾、李孝伯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拓跋燾轉身就走,一眾侍衛簇擁跟上,一大堆宮女立即跑上前,先去貴妃帳篷裡做準備,給皇上更衣、沐浴、焚香…
李孝伯呆立當場,腦子嗡嗡作響。
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帶回來的酒罈子裡,裝著奇臭無比的騷尿。
自己被盱眙人瞞過了感知,玷汙了皇上,這罪過太大了。
可是自己也沒有補救辦法。
他命人搬走尿罈子。
然後與主事太監一起,安排人手拆除大營帳,重新選址,為皇帝搭建一座新的。
再然後,就是從另一名衛士手裡接過信封,坐在那裡,等待皇上降罪…
拓跋燾氣急敗壞,渾身抖動著來到最近的貴妃營帳。
坐下後,他臉色依然煞白,牙槽咬得咯嘣作響。
領班宮女對那名貴妃說明事情原委。
貴妃立即吩咐燒水,準備皇上沐浴……
第二天,李孝伯接到太監傳諭:皇上召見。
他帶著信封,忐忑不安地來到新搭建的大帳,在侍衛帶領下入內覲見皇上。
略陽王、徵西大將軍拓跋羯兒,皇帝貼身侍衛步六孤真,也在營帳裡。
拓跋燾坐在主位,二人站在一旁。
李孝伯上前對皇上行禮、不停告罪。
拓跋燾已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