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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抬手一禮:“都是一家人,我還是晚輩,伯母跟我客氣什麼?裴洛今天沒去上學。”
二少爺裴洛,身著一襲公子袍站在老孃背後,手上還拿著把摺扇,不過大冬天的有點冷,沒好意思扇。
因為夜驚堂現在地位確實有點誇張,裴洛還有點緊張,沒開口,等瞧見夜驚堂和往日沒區別,才上前道:
“驚堂哥,你也太厲害了,你是不知道,現在書院裡的同窗,知道咱們是堂兄弟,對我那叫一個巴結,好些個十五六的小姐,希望讓我代為引薦……”
裴湘君在裴洛面前相當嚴厲,聞聲便蹙眉道:
“瞎說什麼?還不去唸書,明年要是考不上狀元,扣你一年零花錢。”
“啊?!三姑,你是真看得起我,狀元是那麼好考的?”
“驚堂都能把天下第一拿回來,讓你考個狀元為難你了?”
“不是,我也配和驚堂哥相提並論?三姑,你要求再這麼高,以後有娃了,可別怪我這當二叔的投桃報李,這麼要求你娃……”
“你還二叔……”
裴湘君聽見這話,便臉色漲紅,拿起門口的掃帚就要收拾沒大沒小的裴洛,嚇得裴洛掉頭就跑。
夜驚堂有些好笑,等待裴洛跑沒影后,才又和張夫人聊了幾句,而後一起進入了宅子。
張夫人知道兩人小別勝新婚,也沒過多打擾,噓寒問暖過後,就以監督裴洛讀書的名義回了院子。
夜驚堂和三娘一道來到了居住的閨院,雖然自從新宅裝修好後,三娘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新宅,很少在這裡過夜了,不過陳設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
裴湘君讓秀荷帶著鳥鳥去玩後,便拉著夜驚堂進屋,而後便把小包裹放下,來到了床榻前。
夜驚堂上次失算過一次,這次倒是頗為正經,來到床榻前先把機關開啟,和三娘一起躍入了下方的地道。
來到地道中,夜驚堂抬眼望向上方的床板,不免回想起了以前在青龍堂上香忘了時間,出了開機關,結果光溜溜的三娘掉下來,不小心坐在臉上的事情。
裴湘君本想往裡走,瞧見夜驚堂的神色,便明白緣由,挑事把連結轉回來:
“想什麼呢?你老實交代,那次是不是你故意用臉接的?”
夜驚堂覺得應該不是,但以他的反應,當時確實也能躲開,想了想道:
“怕三娘摔著罷了。”
“怕我摔著用手接呀,用臉接,你也想得出來,害得我個把月都睡不安穩,差點羞死,還怕被你嫌棄……”
裴湘君說了兩句,等到了青龍堂內,便停下來不太合適的話語,取來香火點燃,插在了放著牌位和霸王槍的靈案前。
夜驚堂也上了炷香,看著和家人放在一起的義父牌位,略微斟酌:
“現在所有事都忙完,以後也能清閒些了。”
裴湘君雖然看起來樂觀開朗,但從小到大顯然也不容易,大哥在的時候,她光習武學做生意就好,但自從師父過世,大哥被斷聲寂所殺,整個紅花樓便垮了。
作為徒弟,她不得不扛起紅花樓的擔子,還得維護裴家裡裡外外,最落魄的時候,連抱元門這種雲州小派都敢吃她的產業,水雲劍潭這類明搶的數不勝數,門派內部也是分歧四起,幾乎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裴湘君只是個女子,雖然有天賦,但還鎮不住坐的這個位置,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窩囊氣,她出口對著師父的牌位訴說,根本沒人能傾訴,甚至還得反過來安慰張夫人、堂主香主等等。
裴湘君十分寵夜驚堂,甚至毫不猶豫把小花兒都第一個給了,就是因為夜驚堂是她生命裡的一束光,在她扛不起來即將崩潰的時候,把所有事情都攬了過去,還把紅花樓抬到了超出預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