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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多,想不起來了。〃 周明不能相信地瞧著他,〃 你要幹嘛?〃 〃既然套交情,我就順水推舟,說看關係份上,百忙之中答應做個訪談,也答應去作個節目。〃 周明不解地道,〃做就做吧, 還先矜持什麼。。。還順水推舟。對了你別忘了把關技術質量,他們什麼都不懂,很能胡亂理解醫學知識,然後做自己的解釋就放出來了。。〃 〃跟你沒法說。〃凌遠搖頭嘆氣,〃關鍵的關鍵就是跟他們搞好關係。基調定下來,如今醫療糾紛防不勝防,中國這種法制尚不健全的地方,輿論上面,如何偏頗差別大了。。。 犯得上為了倆醫學名詞跟他們校真。。。〃 〃可是。。。〃周明還是茫然,正準備好好跟他討論一下有關媒體做醫療節目不精準不科學,在已經糟糕的醫患關係上撒把鹽的事實,凌遠已經不耐煩地往外走,邊走邊道,〃 今兒上午都搭給他們了,中午得請他們吃飯,萬一什麼事,我交代他們都找你就行了。〃 周明呆了好一陣,直到凌遠走遠,才搖頭道,這什麼採訪,至於要做一上午啊?
第二章
謝小禾有些無奈地抬頭看了看走在自己斜前面的凌遠,後者正在耐心回答自己助手鄭英的問題。而鄭英顯然已經忘記了她們事先擬好的提綱,一臉興奮和好奇地對搶救器械,某個才經過的病人病情,又或者是外科醫生究竟出幾天門診,上多少手術,甚至是凌遠本人哪年畢業什麼時候開始做主刀醫生。。。隨機地提問。鄭英的臉上帶著崇拜和仰慕那是一個23歲女孩子,對於自己並不瞭解的專業領域的專家的敬畏,也是對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的欣賞和好感;凌遠從開始到如今的表現都十足合作,誠懇,溫雅,但是謝小禾在第3個小時過去,鄭英被凌遠淡淡的不失分寸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的時候,盤算著自己列好的問題…那些相對尖銳的,深入涉及醫患關係實質的,尤其是以最近幾起著名醫療事故或者影像較大的醫患糾紛為例的問題,8成都還沒有機會提出來,另外2成,全都被他不著痕跡地,避重就輕地帶過了。這簡直不是一個採訪,更不是一個以輿論監督方引導方向,被監督方回覆民眾所關心的問題的採訪,這是凌遠的演講,這演講成功地引導了聽者的思維和情緒,忍不住跟著他的思路走下去。謝小禾覺得不太對勁,但是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如何能把方向扭轉回來,幾次回到擬好的問題上,凌遠都有本事或以相似但是過了5分鐘她反應過來其實本質不同的例子帶開而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題早被偏到不知什麼地方了。 但是她絕對不能抱怨凌遠不合作。 假如她真的抱怨了,她很確定自己的下屬一定會拆她的臺。 凌遠沒有對任何一個問題做過類似‘無可奉告’這個回答,或者對任何相對尖銳的提問顯示出半分不高興的臉色,以豐富生動的臨床事例,幽默風趣不失誠懇的言語,後來竟還有著帶她們參觀門診,遙望搶救室,進出非危重病房,與病人或者家屬簡短交談這樣的安排。 這要是算不合作,什麼算是合作呢? 謝小禾在心裡嘆了口氣,對自己先入為主,以周明的個例來概括所有臨床醫學專家的錯誤概念,以至錯誤估計了形式,有些沮喪。 跟在凌遠身邊從病區緩緩穿過,鄭英還在天馬行空地對任何眼前所見提出與主題毫無關係,且完美地讓凌遠將這採訪繼續引向自己想要表達的方向的種種問題,謝小禾毫不懷疑這次回去,鄭英一定會把通稿寫成煽情無限的,讚美無邊的,青年外科主任凌遠的讚美詩,且,絕對以‘客觀’的角度替凌遠闡述他所有的觀念觀點。 人和人的差別實在太大,謝小禾在心裡感嘆,忍不住就想起來2年前在同一幢樓裡,那個讓她惱火的外科專家周明,那個在她的採訪生涯裡,對她的採訪最‘不合作’的一個。 在快要走出病區的時候凌遠的呼機和手機同時響起來,他接起手機的同時一個帽子上倆道橫槓的中年護士推開病區門朝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