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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都有可能使南疆反敗為勝,以少勝多?”
“南疆本就不擅長打仗,現在已經損失一半兵力,距離最近的援軍也已經全軍覆沒,如此士氣,能守上十日嗎?”
說著說著,她的目光越發銳利,雖仍然平靜無波,卻叫嚴寬不敢直視。
他本以為這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婦人,隨便說幾句便能糊弄過去,誰知,她對局勢洞若觀火。
嚴寬有些惱羞成怒,負氣道:“王妃莫非想親自統帥末將這三千精騎,救南疆百姓於水火麼?”語氣中已經帶了些刻薄之意。
蘇顏兮知道內行最為厭惡外行人指手畫腳,誠懇道:“嚴將軍見諒,我不懂兵法,不過是臆測。”
嚴寬見她態度謙遜,方才的惱怒散去了一些。
蘇顏兮接著道:“守衛南疆並非貴軍的職責,並且此行兇險,我不會要求任何人隨我同去。”
嚴寬瞪目結舌,顧不上禮數,雙眼牢牢盯住她,彷彿她生得多麼怪異。
半晌,他才道:“王妃莫不是以為,僅憑你一人之力,便可以扭轉乾坤吧?”
蘇顏兮只當作聽不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我是南疆聖女,勢單力薄,自知沒有扭轉乾坤之力,但我在城中,總可以為守城將士增添一二分士氣。”
嚴寬默然,眉頭擰得幾乎打結,直到此時,他似乎才第一次用正眼打量蘇顏兮。
他們站在山丘上,蘇顏兮的背後是連綿的山脈,綠意盎然,在她的身後,將周遭渲染的仿若一片仙境。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像一株修剪得宜的白牡丹,美麗又脆弱,彷彿用指尖輕輕一掐便會折斷。
她原本應該綾羅綢緞、雲鬢金釵、珠圍翠繞,在亭臺樓閣中撫琴作畫、吟風弄月,而不該在這漫天戰火的地方為難於他。
他的惱怒已經成了憤怒,在這被夕陽染紅的地方,簡直就是他心緒的寫照。
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女子脆弱,她簡直就像是南疆的雜草根莖,看著是細細的一根,實際上柔韌如絲,能將人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