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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顏兮被牽制的手得到解放，她抬手便給了百里笙一巴掌：“混蛋！”
“對不起。”百里笙聲音嘶啞，不想再冒犯蘇顏兮，只怕兩人的關係會越來越差。遂拿起手中匕首，劃了自己一刀，理智暫時回籠，解釋道：“今晚南芝敬你的那杯酒裡有問題。”
蘇顏兮抬頭看向他，那杯酒，是百里笙替她擋了。
“她在酒裡下了藥。”百里笙隱忍到極限，幾乎快要發不出聲音。
蘇顏兮睜大了眼，臉上還殘留著幾縷薄紅，心裡沒來由有些害怕，看他的樣子，這藥性厲害得很，可是她不想給他幫忙。
南芝為何要給她下這種藥，是想毀她清白？
現下這藥被百里笙吃了，藥性一旦發作難以自持，以至於被他輕薄，好在他還有一絲理智，放開了她。
看著他手裡的血，努力維持清醒的樣子，蘇顏兮心裡竟也有一絲絲不忍。
“別怕。”百里笙顫著聲音輕聲低低哄道：“我知道，你不會願意，我不會亂來。你走吧。幫我去叫杜海，就算是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看著百里笙坐在地上，手心的血流了一地，唇角也隱隱有血絲溢位，額頭的汗水滴滴滾落，頹喪至極，也充滿了慾念，看著這樣一個男子漸漸虛弱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
蘇顏兮點點頭，掩下眼裡的不忍，扶著石壁緩步向外走。
……
日頭初升，天色漸亮。
蘇顏兮輾轉反側了一夜。
自從出去交代了杜海之後，給巫瑞承帶了話，她便離開回到自己宅子裡。
一宿未曾安眠。
她的肌膚一捏便容易起紅色的印子，更何況昨日被他那樣強按著親。蘇顏兮閉上眼睛沒入浴桶裡。
那個強勢的，向來將她視作玩物一樣的人，昨晚他本來已經沒有理智，可是在看到她眼角清淚的時候，猶如冷水潑面一般，清醒過來。
在關鍵時刻，她都快要放棄抵抗的時候，他放開了她，若是繼續下去，他可能便會得償所願。
但凡再有一人靠近，被人看到他們的樣子，蘇顏兮便是有嘴也解釋不清，最後只怕不得不嫁給他。
可是她也會遭人非議。
這世道，女子艱難。即便她是聖女，因為她帶了一個兒子回來，南疆有一些風言風語，說她不檢點，不配為聖女的，所以，蘇顏兮即使回來，也很少過問南疆政事，她只想做一個名以上的聖女，實際上的吉祥物，做著自己的小生意，帶著兒子安安穩穩度日。
可昨夜，若不是百里笙替她擋了災，那麼難受的人，就是她。一旦她忍不住，讓南芝得手，與人苟且，丟了清白。對她而言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賭上南疆與南越魚死網破，還要落下一個不貞的名聲，另一條是她自己與南疆割裂，從眾人愛戴的聖女落到萬人唾棄的蕩婦。
兩條路於她都是死路。
“蘇小娘子，杜海求見。”
蘇顏兮起身換了身衣服，推門出去，見到杜海點了點頭。
“蘇小娘子，我們家主子昨晚讓我告訴您一聲，昨晚之事切勿聲張，對巫瑞承也是。此事事關蘇娘子清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蘇娘子也不要擅自行動，大人知道蘇娘子的委屈，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置。他會給姑娘一個交代，請姑娘放心。”
蘇顏兮默了默，問道：“你家主子怎麼樣了？”
聽到這句關切，杜海這才抬頭，幽怨地看了一眼蘇顏兮，道：“那藥性強烈，昨晚主子在冰水中熬了一夜，今早天不亮就暈過去了，到現在還沒醒。”
蘇顏兮抿了抿唇，壓下心裡那點子關心，點了點頭，轉身回屋。
杜海看了看那扇關上的門，想到躺在床上無人問津，面無血色的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