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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情急之下抓住的竟然是無為a的衣袖。
無為的袈裟上有精細的雲紋,從指腹間輕輕劃過,有些微的刺癢。
簫婧霖回過神,十分抱歉地朝無為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正要鬆開手指。
無為手臂卻輕輕抬起,示意她別放開。
簫婧霖會意,緊緊地抓著他的袖擺,順便借力將自己從雪地裡拔了出來。
為了緩解尷尬,簫婧霖笑了笑道:“還挺好玩哈。”
說完,氣氛更加尷尬了。
簫婧霖眨巴眨巴眼睛,不再說話,低頭拂去長靴上沾到的雪。
無為也沒說話,等她站穩了,便轉身走了。
隻身邊的張坤拍了下她的腦袋,挖苦了一句:“看什麼看,人都走遠了,跟個傻子一樣。”
雪後初霽,邊境的天空澄澈如寶石。簫婧霖身穿一件鑲羊羔毛翻領窄袖袍,瀟灑秀麗,踩著積雪迎上前,視線落到和張坤同行的人身上,欲言又止。
這人正是剛來北境的時候,在演武場上,輸給張坤的將軍洪江。
自從那日之後,這洪江只要有空,就會跟在張坤身邊,想找機會將他收入麾下。
張坤雖無奈,但是他也甩不掉,這洪江看起來十分有耐心,倆人就磕上了。
簫婧霖身邊親兵解開一輛大車上的氈布,張坤和洪江上前檢視,發現大車裡滿滿當當,裝滿了長弓和一捆捆箭矢。
張坤拿起一張長弓,拉足弓力試了試,眉頭輕皺,大手抓起一把箭矢,走到一處地勢空闊的地方,彎弓射箭,嗖嗖幾聲,箭勢猛烈,如流星趕月,每一箭都正中一輛空著的大車。
士兵跑步上前,費了半天勁兒才把箭矢拔下來,響起一片叫好聲。
洪江卻皺著眉頭,問道:“這些箭公主是哪裡來的?”
簫婧霖淡淡道:“聽說北境軍弓箭不足,張坤帶著他們,從匈奴搶來的。”
洪江眼眸一閃,更加滿意自己看中的人。同時也覺得長公主做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帶出來的親兵,威力不小。
見長公主在一邊安排人將弓箭送到北境軍大營裡。簫婧霖和親兵走到一邊去交談,交代了幾件事,蹬鞍上馬。
看著那雙明眸和身段就知道,她果然像傳言說的那樣,明豔無儔,皎若明月。
洪江輕輕一笑。
張坤忽而問道:“將軍笑什麼?”
洪江問道:“傳言公主有諸多面首,還傾慕國師,這些是真的麼?”
張坤向來不爽別人誤會她的公主,輕蔑一笑道:“傳言豈可當真。”
說完,他心裡突地一跳,看向洪江。
張坤和他對視,只見洪江神色坦然,年輕的面孔上卻透出明銳的鋒芒。
張坤皺了皺眉。
簫婧霖想了想,還是覺得需要將她搶了匈奴弓箭的事,給無為上報一聲,好讓他知曉。
剛巧遇到從營帳裡出來的小沙彌。
看到簫婧霖,小沙彌臉色一變,咳嗽幾聲,道:“公主今天不是出去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簫婧霖抬頭看了眼,晚霞漫天,夕陽斜照,營帳上浮動著一層金燦燦的光。
她這是,回來早了?
小沙彌臉上微紅,眼神躲閃。
簫婧霖想了想,猜測可能是來了什麼人,她得迴避出去,便道:“那我先回去,待會兒再來。”
小沙彌沒說話,臉上更紅。他知道這位長公主在寺裡的時候,對國師有多麼的在意。
等簫婧霖轉身離開,張坤掃了一眼小沙彌,問:“誰來了?”
小沙彌被這寒涼的眼神一掃,只得小聲道:“北羌族的使者帶著公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