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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成功接收了他的地盤。鑑於自己可能要好久才能回來,阿奴揮手就將從劉暢那裡弄來的價值五千兩的財物給了她做經費。同時要她保證阿都等人的安全,開春後將他們押到磨西,阿奴實在怕自己這個哥哥又出麼蛾子。年前有了一筆鉅額收入,土匪們眉開眼笑。鮑三娘喜極而泣,他們平常能有銅板用都不錯了,這些年不要說金子,連銀子都少見,更不要說綾羅綢緞。
阿奴他們先走了一段,在出成都後不久就改裝混入劉暢兩百多人的衛隊裡,準備翻過號稱“神州南北界,華夏分水嶺”的秦嶺。
這次跟阿奴原先走過的道路不完全相同,出成都走金牛道(其中有一段就是張飛道,翠雲廊)過劍閣到達勉縣後,拐道漢中洋州走另外一條,秦嶺棧道中的一條最快捷最險峻的棧道——儻駱道。
儻駱道因為是北從盩厔(今周至)駱峪進秦嶺,南從洋州儻水河谷出到漢中,進出口各取地名中一字,所以叫儻駱道。它是官道,唐中葉以後專門為軍隊往來,和官員任免、回京述職、使臣出使所用。沿途分為八個站,三十里一驛站,十里一郵亭,牽騾馬馱行李,日行60裡,八天可以走完全程,而快馬不過三天。
只是當他們過洋州,剛剛翻越五道梁還沒來得及到達華陽寨,已經是除夕,整個秦嶺開始大雪紛飛。他們羈留在一個叫黑峽的小村裡,劉暢下令就地過年。
黑峽不過是個二十來戶人家的貧困山村,令狐文帶人在村裡一個老財家裡硬買來三頭肥豬,將就過年了。晚上他們全部宿在村頭的一個土地廟裡,只有劉暢去了那個老財家,那裡也不過是五間大瓦房而已。
第二天,公雞們此起彼伏的打鳴聲把阿奴吵醒了。她正窩在阿羅懷裡,見哥哥還沒醒,連忙將毯子給他裹好,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天色已經大亮,滿地的白雪蓋滿了周圍起伏的山樑,一派銀裝素裹。大年初一,就是勤勞的莊稼漢也會偷偷懶,雪地上一個足跡也沒有。
天寒地凍,阿奴用手哈著熱氣一步一步用力踩著雪“嘎吱嘎吱”的慢慢往前走,茫茫雪地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她蒙著頭漸漸的走遠,雪地裡只留下一串整整齊齊的腳印。
劉仲遠遠看著那孤零零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土,忽然想落淚。阿奴越大心思越難琢磨,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言笑殷殷的小女孩,漸漸銳利的眉目間染上了抹不去的憂鬱孤獨。皇叔看見她收編鮑三娘,曾跟他說過阿奴野心勃勃。他聞言一曬,阿奴的要求從來不高,只是在這亂世之中,蠻荒之地,那些要求就變得奢侈無比。她與族人格格不入,跟吐蕃人也有隔閡,與漢人,可她不是漢人,漢家姑娘不會像她這麼無拘無束,無法無天,她不願受世間規則擺佈,連祭祀這種儀式她都不耐煩應付。可是她卻必須在這個到處都是條條框框,連土匪都要講規矩的塵世間努力求存。
阿奴越走越遠,漸漸地走到了黑峽河。河邊居然有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在破冰打漁。窮人沒有過年休息的奢侈。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劉暢的聲音響起:“阿奴,這麼早。”
她轉身看見劉暢帶著幾個人正拎著幾隻血淋淋的獵物。劉仲提起一隻羚羊笑道:“竟是活活凍死的。”
阿奴伸手一摸它的腹部,還沒有僵硬,胃袋空空如也。她搖頭補充道:“又凍又餓。”頓了一下,她問道:“今天走嗎?”
“走,雪停了。”一行人默默的往前走,劉暢等阿奴跟上,突然說道:“阿奴,你能勸勸阿仲嗎?”
“勸什麼?”
“那個位子,他來坐。”劉暢說道。阿仲很聽阿奴的話。
阿奴搖頭拒絕:“我勸不了這個,再說他破相了。”
“那又怎樣?《史記》裡受到秦王贏政重用的尉繚是怎麼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