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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說那群土匪經常流竄在二郎山和打箭爐之間,做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有時也打劫背夫,小商隊什麼的。。這隻土匪有三四十幾人,有漢人也有吐蕃人,還有烏蠻人。
裡面也有碉門人,他們都認識,就是那個‘歪脖子’,頭領不知道是誰。這次‘歪脖子’帶著十幾個人過瀘定橋來哨探,為的就是那江湖傳說的一萬兩黃金,不想碰上譁變,只有五個人僥倖逃脫,怕回去不好交差,就想提前將劉仲殺了,所以才聯絡上那個背夫,許諾分金子。
阿奴冷笑,什麼怕不好交差,分明是想獨吞。她看向劉仲,這廝身上到底有什麼,讓他的父親下手如此狠毒,一萬兩黃金的人頭價都叫出來了,雖然事後不認賬的可能性很大。劉仲在沈謙的契約上才值五百兩黃金,差太多了吧,阿奴開始算虧了多少金子,故態復萌。
她勾起哥哥的耳朵,嘰嘰咕咕交代了一番,阿錯怪笑兩聲,拖起劉仲就往他們自己的帳篷走去。劉仲只喊了一聲:“你要幹什麼?”就被兩個阿依族人抬進去。
隨後只聽見阿依族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沈青娘和十二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阿錯回來,手上提著一堆東西,笑道:“身上光光的,什麼記號也沒有,屁股上有一顆黑痣。”沈青娘滿臉通紅,一看他拿給阿奴那些東西,是劉仲身上的物件,什麼荷包,香囊,金鎖,項鍊,髮簪,腰帶,還有鞋子。
阿奴嗤笑:“一個男人,身上這麼多叮叮噹噹的?”
阿錯摸摸鼻子,誰身上沒有飾物。
阿奴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什麼也沒有,荷包裡有個小紅錦袋,是個平安符,裡面有張硃砂畫的符紙;香囊裡只有一塊香料,味道很衝,有股子腥味,不知道是什麼;腰帶裡,阿奴一點一點捻過去,沒有;髮簪,是根獸頭羊脂白玉簪,通體透白,沒有機關什麼的;鞋子阿奴嫌臭,扔給十二,十二仔細檢查了一下鞋子,忽然想起來:“這鞋子是三爺買給世子爺的。”
“那原來那雙呢?”
“破了,扔了吧?”十二有些不確定。
沈青娘插入一句:“扔了。”
阿奴洩氣,拿起金鎖敲了敲,雖是空心的,卻是整塊鑄的,沒看見縫,她拿出刀子,準備撬開看看,劉仲裹著阿依族的毯子衝進來:“那是我從小不離身的東西。”
阿奴挑眉;:“你母妃給的?”
劉仲點頭,阿奴又敲了敲,沒聽見裡面有什麼,戀戀不捨的將金鎖還給劉仲。劉仲鬆了口氣,以阿奴拜金的程度,他還真怕阿奴不還他,或者用牙齒咬咬什麼的。
沈青娘好笑地說:“三哥檢查過了一遍。”
阿奴更是鬱悶,沈謙做事精細,他沒有找到,自己也很難再發現什麼了。
想起剛才說起那萬兩賞金的時候,劉仲一臉漠然,阿奴指指草寮子,問道:“他們說賞金的時候,你都不怕嗎?”
劉仲一副慷慨狀:“少了點。”
沈青娘兩眼一紅,低頭不語。
他們跟著背夫們繼續上路,背夫們都知道了阿依族人的身份,看著他們的眼神敬畏交加。那狗娃子沒有了茶包和柺子,從那名年長背夫那裡拿來三個個茶包,幫他揹著。他一路上緊緊跟著劉仲,也不說話。阿奴見他沒有惡意,也不管他。
此後一路大都是上坡,很是吃力。路旁伴隨著他們的已經是折多河,翻滾的白浪急促的向下狂奔。路變成了一根細帶子,還是很狹窄,但是比大崗山寬很多,路邊的小店一半建在山腰上,另外一半懸空在翻滾的河面上,下面斜斜的木樁撐著。
到了打箭爐,背夫們自去鍋莊交付茶葉。阿奴他們徑直去了上一次來過的,卓瑪嬸嬸的‘白瑪’鍋莊,那也是拉格頭人的產業。古戈一行人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