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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安聽得她呢喃,清楚她說的夫人是誰。
想來也只有那位一劍橫貫三千里的離州之主,才有著一杆細竹垂鉤釣起蛟龍的手段。
乘風扶搖,遨遊雲海。
迎風肅立,紅袖飄搖。
僅是想想,就有著說不出的瀟灑肆意。
陳長安想去青眉,看一看那些不曾見過的風景是真,可也有幾分,是神闕內符篆一絲氣機牽引所致。
不然眉眼通透如陳長安,絕不會說出一個人去看世間風景的話來。
他自知世間景象無數,無論是東海之濱還是崑崙山巔,其中光景到底如何,終究只有活著的人,才有機會一一飽覽。強如四品境的林玄機都不得自由,被桎梏在宛平府內,更遑論於他了。
一旦身邊少去離州朱厭這樣的大修士在側,不說西魏浮屠,就是青州權貴,對付他一個區區九品,六千里路,有的是各種機會和手段。
陳長安不說破此種心思,大紅衣便也自斟自酌,沒有言語。
她酒量極好,半瓶春歸入喉之後,一張玉臉不過染上些許酡色。偶爾動筷,也只挑一點清淡時蔬,魚肉不碰絲毫,比起陳長安滿嘴流油的狼吞虎嚥,無疑要優雅的多。
底層出身的陳長安毫不顧忌形象,一陣風捲殘雲,等到飯飽之後,對面獨酌的大紅衣也喝完最後一杯春歸,那雙清心淡泊的眸子,再看向陳長安時多出幾分幽深。
她慢慢開口,字句清晰,聲音少去疏離,也無多少親近,只是平平淡淡,“奔霄龍駒腳力不錯,你想去青眉,那明日便去看看吧。”
大紅衣要他取劍,自然不會任由他孤身前往。
陳長安沒有意外地點了點頭,招呼小二過來收拾碗筷之後,便自覺讓出圓月洞門的木床,於屋內另一側,橫劍打坐,繼續推衍大紅衣先前那手太平劍勢。
沒有客棧內其他人所想象的香豔場景,大紅衣和衣而眠,陳長安於角落枯坐一夜,前半夜打磨自身劍意,後半夜則是竭力平衡神闕內符篆異動,不曾有絲毫雜念。
到了第二日,陳長安洗漱結束後,一夜未見的朱厭與寒酥客棧的掌櫃一道出現在屋內,身姿妖嬈的蘇小娘親自捧著香氣四溢的小米清粥遞給他,流轉的眼波,多情嫵媚。
陳長安心神不動,接過清粥之後,道了聲謝。
似是聽到什麼極有趣的話語一般,蘇小娘一陣掩嘴嬌笑。
胸前景象萬千。
等到陳長安喝完清粥之後,美婦掌櫃嫣然問道:“陳公子,聽說你要去青眉山?”
比起之前的公子,卻是多出一個陳字來。
陳長安看了眼大紅衣和朱厭,一時摸不清蘇小娘的底細,只將手指搭在玄離劍柄之上,點了點頭。
蘇小娘媚眼閃動,嬌笑著說自己也要去青眉看一看,問他是否能捎帶一路。
陳長安瞥了眼朱厭的神色,最終沒敢拒絕。
蘇小娘見他答應,笑吟吟地轉頭就囑咐客棧內心腹,好生照看生意去了。
負責迎來送往的小二得了訊息,利落地套好馬車等在一旁。
原本還想著邀功一番,畢竟那匹駿馬委實太過名貴,他生怕出了什麼紕漏,不敢有絲毫閤眼地照看一夜。
可如今一見著當前走來的陳長安,為他周身氣勢所迫,反覆醞釀半宿的話,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在陳長安最終還是給了賞錢,二兩碎銀,足抵得上半個月的工錢了。
小二滿心歡喜的收下,於是,最後那聲恭送就要真誠且響亮的多。
馬車走動。
陳長安與大紅衣坐於車中,朱厭和換了身衣裳的蘇小娘則在外面,安心趕車。
一路無話。
青眉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