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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口看來,渡邊是神社這個神秘機構裡面最好說話的人。他也不是沒有和神社裡的其他人打過交道,但每一次他都戰戰兢兢,因為在他眼裡,神社裡頭不是瘋子,就是高智商瘋子,做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如說,又一次他接待神社裡的來客時,那個自稱“巴”的奇怪女子直接讓他動彈不得,彷彿那根本不是一個看上去垂垂老矣的女人,而是一隻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蜘蛛。
從那以後,神社的所有相關人士在他眼裡都是堪比重刑犯的高危物件,能遠離就遠離,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說話。
要不是因為自己沒得選,舊東大隻有鄉倉教授願意收自己當研究生,誰還會在這裡和眼前這個小瘋子說話啊?
井口如此想著,但他一點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小瘋子的問題。
眼前這個小瘋子,絕對是他遇到的神社成員中最危險的,比那個叫“巴”的女人還要危險得多。
和這傢伙待在一起的時候,井口就時時刻刻都有種心悸的感覺,彷彿下一秒鐘,對方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將自己的心臟狠狠捏爆。
——彷彿捏碎一顆脆弱的雞蛋。
路明非自然不知道井口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覺得對方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自己畢竟是神社的人,而且和井口又是第一次見面,單獨相處對方有些抗拒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沒有多想,只是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確認了井口沒有跟隨他們過去的意願以後,就沒有再多問,而是帶著徐福註解版的《道德經》下了樓。
渡邊就在那塊石頭旁邊等他。
“這塊石頭,你很中意嗎?”路明非見她好像有點出神,就這麼問。
“不,這種石頭沒什麼稀奇的,神社裡面有更奇特的,我只是在發呆而已。”渡邊聽見了路明非的聲音,意外地彷彿一隻受驚的小兔子,稍稍跳了一下。
“我……嚇到你了?”路明非磕磕絆絆地問。
“沒,沒有。”渡邊立刻否認,她看了一眼手機,“抓緊時間吧,現在去坐車還能趕在天黑前抵達嵯峨野。”
“哦……那我們住什麼地方呢?這些都是神社出錢嗎?”路明非又開始關心錢的問題。
“這些你不用操心,神社會給我們安排好的。”渡邊又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路明非覺得,她剛才像是小兔子一樣驚訝的表情究竟是假裝出來的反應,還是她想要竭力掩蓋的本性?
不論事實究竟如何,他總覺得渡邊不像是第一眼看上去那麼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