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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路明非率先開口。
“井口和輝,舊東大民俗學部二年生。二位是來拜訪鄉倉教授的吧?”井口的自我介紹乾癟頹廢,宛如他的長相一樣令人提不起興趣。
“渡邊早季。這位是……你叫他顧問先生就行。”渡邊看了一眼路明非,彷彿順帶介紹一下似的簡單說明了一句。
路明非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對於日本人來說念起來過於拗口了,對此倒也沒有什麼不滿。
他在小說上面看到是自己名字三倍長的外國人名也心底發怵,所以表現出一種經歷過的人特有的寬宏大量。
“我聽過你的名字,教授經常提到你,說你要是能夠在他手下進修一定能大有作為。”井口繃著臉奉承,這讓路明非覺得他不像看上去那麼普通。
“謬讚了。”渡邊難得用詞如此文雅,“教授呢?”
“他有急事必須立刻前往嵯峨野,所以接待二位的工作就由我來代勞。”井口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回答。
“具體是什麼事有告訴你嗎?”渡邊問。
路明非心說你真和教授很熟?這種問題如果不熟的話,井口君會很難回答的吧?
“嗯,說了,嵯峨野的發掘現場好像出了點問題,是有人失蹤了還是怎麼的,到底什麼情況教授也沒有詳細講。”井口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失蹤?
路明非豎起了耳朵。
“又是失蹤啊……”渡邊眉間出現了一絲憂慮。
“又是?”井口奇怪地看著兩人,“還有其他人失蹤嗎?”
“不,暫時沒有。”路明非搖頭。
“暫時沒有……就是說以後會有咯?這種說法非常奇怪。你是占卜師一類的人物嗎?”井口看向路明非。
“占卜師?不是……”路明非沒想到自己會被當成神棍,“該怎麼跟你說……總之,我們需要找教授問點問題,但現在教授不在……”
“問我也是一樣的。”井口沉穩回應。
“真的?”路明非一臉狐疑。
“他是教授門下最優秀的學生,這話他說出來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地方。”渡邊倒是給他做了擔保。
“既然渡邊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吧。”路明非倒是很想見一見教授,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民俗學教授這麼一號人。
“沒有問題的話,還是先上樓說話吧,讓客人站在外面很失禮。”井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後,他轉身帶路。
路明非和渡邊自然跟在他後頭。
一旦進入文科樓,他立刻察覺到了周遭的變化。大體而言,一樓的建築構造和高中的教學樓比起來,無非就是“教室”變成了“研究室”,面積大了一倍有餘,其餘的部分幾乎沒有什麼差別。然而,最大的不同並非是建築意義上的結構,而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東西。
——氛圍。
他就讀的仕蘭中學是一所豪車如流水,美女如雲同時又頗有格調的私立學校,學校的建築因此注重風韻,本來就有底蘊的老建築修舊如舊,新建的建築在外觀上也必須和老建築統一,所以呈現出一種古典與現代交織的獨特美感。然而,即使如此,教學樓也是親切的,被水磨機暴力研磨過的大理石地板閃著柔和的光,溫婉得宛如母親看向子女的眼神,即使頭頂的白熾燈再亮堂也不會讓學生感到刺眼,因而在保護眼睛的同時也保護了疲憊學生的心靈。
與之相比,舊東大的文科樓就完全不是這樣了。
外邊的陽光被厚重如鐵板的窗簾遮住,完全透不進來。內部的天花板只有一側的白熾燈在超負荷工作,偶爾還會跳閃,讓人不得不懷疑下一秒它就會毅然壽終正寢。
整座樓猶如密閉的碉堡,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