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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飄忽間,沈延已經來到他身邊。
雖是冬天,他頭上還是鋪了一層汗,一如這些年來每次練劍之後的場景,他在江聞岸面前低下頭。
江聞岸回過神來,連忙抬起手用汗巾替他擦拭。
沈延比他高了許多,如今看他便總是眼皮耷拉著往下,漫不經心的樣子。
平日出門時已能吸引女子們驚艷的目光,偶爾抬起眼來更是叫人心空。
再加上他勤於練武,如今騎射亦是精通,身姿自然卓絕。
只有一點他很無奈,那就是沈彥昭已經娶妻生子了,而他家延延卻連一個喜歡的女子都沒有。
不過沈延沒有這個心思,他也不好勉強,只當緣分未到。
外人不知曉沈延乃是皇子,只以為是江聞岸的親戚,自他十六歲以後便陸陸續續有人上門來問親,後來被問得煩了,江聞岸直接閉門謝客。
反正他家崽崽不愁沒人要,得選擇最好的,選一個他真心喜歡的。
江聞岸替他穿上披風,見著崽崽如今玉樹臨風的模樣心裡也是十分歡喜。
這是他養出來的崽。
原來養成真的很有成就感。
沈延握住他的手,劍眉微微收斂,雙手捧著在手心裡搓著,「先生的手怎麼這樣冷?」
他說著還低頭朝他冰涼的手上不斷哈著熱氣。
江聞岸笑了笑,「沒事,我穿得可暖了,就是手一直不暖。」
沈延才不聽,扯著身上的披風將先生與自己一併裹住,推著他進屋。
朱如從門外回來,神色匆匆,跟江聞岸拉拉扯扯,有些迫切。
「江先生,借一步說話。」
沈延正在給他沏熱茶,聞言眼皮掀了掀,但沒有說話。
江聞岸看了那邊一眼,想著應當也沒什麼事情是崽不能知道的,便道:「什麼事?直接說吧。」
朱如這些年以來也領教過沈延的醋勁兒了,但江聞岸執意如此,他便只能遵照:「先生可還記得那名叫襲香的姑娘?」
「?」江聞岸面露迷茫,不過只是一瞬,恰好沈延此時也沏好茶給他端過來了。
他接過不動聲色道:「怎麼了?」
沈延在他身邊坐下,抬起眼看著朱如。
似乎也很好奇。
見著江聞岸似乎真的不記得了,他忽略了沈延近乎威脅的眼神說了出來。
「江先生該忘了吧?也是,過了這麼多年了,先生忘了她也是正常的。」
「只是先前我們都以為她嫁到城外去了,沒想到我方才買東西的時候居然遇上了她,她說已經和丈夫和離,還說不日要來拜訪先生!」
不就是來個客人嗎?
這算什麼大事?
江聞岸疑惑道:「所以呢?」
「所以?!」朱如瞪大眼睛,他已經習慣了先生偶爾記性不大好,但這可是件大事,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
「她如今和離了還要再來找先生,不就是擺明瞭想要訛先生一筆,或是再續前緣嗎?」
「噗……」江聞岸剛入口的茶一口噴了出來。
沈延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
他一邊陰沉沉盯著先生看,一邊用帕子替先生擦著衣服,還捧著他的臉檢視他的嘴唇有沒有被燙傷。
「再續?前緣?」
江聞岸目瞪口呆,這是哪門子的前緣?
他心中的有不祥的預感。
沈延幾乎是惡狠狠地盯著朱如看。
下一瞬朱如便給他了他們答案。
「先生果真忘了?他是您的第一個暖房丫頭呀,還是您十四歲那年要的一個姑娘,後來因為tong……」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