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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云:古來好色膽如天,頓使芳心鎖嬋娟。
且說自縣令丘齊自掛老槐樹,橫死於宣府大宅門口後,宣府上下著實喧鬧了一陣。幸而宣然行事精明,一番金銀打點,這事兒竟也不了了之,至於樊城新縣令是何方神聖,宣然倒無甚興趣瞭解。他心中牽掛的是自家爹孃兄弟可以和睦相處,共度難關。
三夫人單蓮之死,著實令宣然吃了一嚇,他素來同單蓮相處融洽,未紅過臉,拌過嘴,也敬她是長輩,操持府中俗事,沒得功勞,亦有苦勞。只是偷人乃府中大忌,饒是宣然當時趕回府,也無甚氣力加以阻止。宣然憂心的是自家小弟宣夜,畢竟是血親,好端端一個人兒,這麼沒了,恐宣夜承受不住。他身子本就怯弱,萬一觸了舊症,又該如何是好。
宣然的擔憂隨即被辛詞化解開去,這些時日,辛詞寸步不離宣夜左右,甚至將宣夜請入閨房,悉心照顧。宣夜雖情緒低沉,但身子還算健康,宣然看在眼中,喜在心頭。
有喜,自然有憂。
宣夜身子無礙,但宣家家主宣正賢的身子卻如秋後的螞蚱,一日不如一日。宣正賢上了年紀,落入冰冷河水,溼氣侵骨,兼又未靜心休養,匆忙趕路,失了元氣。回到府中還未喝上一杯溫茶定定心脈,便得知三夫人單蓮捐款私奔,自是勃然大怒,動了肝火。後單蓮被重打而死,宣正賢看似無動於衷,箇中酸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俱因單蓮私奔一事勾起宣正賢幽幽回憶,漫漫長夜,孤燈一盞,只覺淒涼。白日裡又被年芮蘭拿軟釘子話譏諷,宣正賢身心俱疲,再無甚氣力過問府中事。宣然不滿孃親搞些歪門邪道,自去請了樊城有名的大夫來府上替宣正賢號脈。這藥湯子沒少熬,黑乎乎的藥丸子沒少食,但宣正賢的身子卻不見好轉,醒一陣,睡一陣,昏昏沉沉。
有位名醫拉住宣然手臂,沉沉說道:“老爺子早前定是服用了不少春丹,掏空精髓,損了元神,若想復原恐是難上加難,少爺還是心中有數的好。”
宣然聽完這話,一陣悵然,想爹爹往昔飛揚跋扈,氣用千般,沒曾想轉眼間世事無常,萬事皆休。宣然心中亦苦,這宣府中現無人可指望,他既要去照顧店鋪生意,又要小心伺候著孃親年芮蘭,生怕她會出甚麼妖蛾子,害人害己。
是夜,宣然得知年芮蘭帶著惠嫂去山上尼姑庵燒香求籤,夜宿庵中,不免長出一口氣,放鬆下心神,悄悄溜到辛詞居住小院。他們雖居於同一屋簷下,卻多日未見,宣然頗為思念辛詞。
宣然自後門入到院中,邁著輕鬆步伐走到門口,見屋內燭火通明,隱約可聞人聲笑語,心下十分歡喜,他抬手剛要敲門,卻聽一個熟悉聲音自門縫飄出。
“為何又動了心?”宣安笑著對辛詞說道。
辛詞坐到宣安身側,粉面偎在宣安胸前道:“念小女子無知之罪。”
宣然大驚,自家哥哥離府多時,且今日未聽說他回來,怎底會忽的現在辛詞房中?
宣然自然不知,宣安也是幾個時辰前才走後門回到府上,替宣安放風把門的乃丫鬟果兒,二人行事隱蔽,未曾引人注意。宣安一入府,便匆匆趕到辛詞居住之所,自他得知單蓮過世訊息,便馬不停蹄奔了回來,一是擔心宣夜,二是唯恐辛詞傷到汗毛。
他逾牆入到辛詞閨房,見外屋支起小榻,宣夜斜臥在榻上,書畫正跟他講著什麼。宣安輕咳嗽一聲,引得宣夜投來目光,宣夜見哥哥回來,喜上眉梢,正要一躍而下,卻聽屋內傳來辛詞嬌音:“書畫,別再歪纏夜兒,放他早些睡罷。”
書畫正要回話,卻見宣安抿嘴一笑,二人遞換眼神,書畫心領神會,嘻嘻笑了幾聲便坐到宣夜身邊,探手指指內屋。宣安一吐舌頭,捻手捻腳進到中去。
辛詞只當是小嬌入內,並未過多理會,宣安見狀,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