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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幹什麼?”我問招財。
“這是歷年祭典的重要節目,立秋的祈福儀式。”招財說,“山的神會把鐘敲響。”
“真的有山的神嗎。”我吃驚道。
“妖怪也是有自己的迷信的。”招財笑道。
巨大的銅鐘被放置在了舞臺的中央,更多的拿著樂器的妖怪,或者有還有人,帶著顏色誇張的面具列隊走到了臺上去,鄭重其事地坐在同種的周圍,開始演奏一種聽起來莊重古老的音樂。
在場的妖怪也似乎都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安靜而虔誠地注視著臺上的銅鐘。
我抬頭看天,透過茂密的枝葉,隱約可以看見月亮慢慢地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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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的風掠過頭頂的枝葉,細細的沙沙聲被同種渾厚的響聲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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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山的神,是否真的存在?
我不知道。然而單純的信仰總是無處不在的。
得到了秋季豐收的祝福,妖怪們再次歡騰起來。古老的音樂隨著鼓點逐漸歡快激昂,周圍來回都是晃動的綵衣和羽毛,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舞蹈。有人撞在我身上,臉上戴著的木製面具被碰掉,那人抓著身上繁複的衣飾,一邊彎腰撿面具一邊說:“抱歉抱歉,撞到你了哈,抱歉啊。”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
那人的手還未夠到面具,就被我拽住了,有點奇怪地抬頭看我:“抱歉……撞疼你了?”
我覺得這個人眼熟。
在哪裡看過來著……剪報?
我為什麼看剪報?哦,在學校檔案室的大事記……
為什麼能看到大事記?噢噢,對了,是學生會資料保管委員組開的門。
奇怪了,我為什麼要去看?好像不是我,是有人帶著我申請的……
申請的人是誰?林夫婦……
為什麼要看?因為某個案件……
嗯……案件……
我的腦袋裡缺格的記憶像拉膠片一樣嘩啦啦往前倒溯,終於停在了一點上。
對了,大事記中的剪報上刊登的,進入西樓五樓房間調查的人員,前後12年間的失蹤照片上的其中一個人。
……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到底忘了些什麼?
腦袋裡一片混亂的時候,那人已經撿起面具戴了起來,道了聲“祝你玩得愉快”就轉身消失在成群的妖怪中了。在妖怪們的鬧騰中我和招財走散了,為了不在沒人知道的地方被妖怪吃掉什麼的事故發生,我覺得自己還是待在舞臺邊不要離開為妙,這樣至少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此外我也沒有認識的妖怪了,百無聊賴中繞著巨大的舞臺和佈景走,一路看那些花花綠綠的裝飾和燈籠,不知不覺繞到了臺後。
臺後的空地上沒有什麼人,只有剛才抬鐘的長著牛角的紅臉壯漢正和一個女孩說話,女孩剪著僅僅及肩的短髮,穿著紅色下襬的式服,正不滿地嚷嚷著。
“耳朵都要震聾了,每年都這樣,換換好不好?”女孩指著其中一個紅臉大漢,“你,就你,怎麼樣?”
“這不行這不行,”大漢連忙擺手,“山神大人,祈福的鐘怎麼能讓我們這些下等的妖怪來敲?”
“我就很上等了嗎?山神,神個屁!”女孩暴跳起來,咣地一腳踢在銅鐘上,“有在舞臺上鑿個洞讓山神鑽到鍾裡面去敲的嗎?只有笨蛋才當成是山神顯靈呢!——那洞還這麼小,你們的‘山神大人’差點就卡在裡面了!”
“是是是。”兩個小山一樣的紅色巨漢垂手立在銅鐘旁邊,邊笑邊恭敬地應著,“山神大人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