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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然後抱拳朝李維說道:“還請老人家指個方向。”
“不敢,不敢。”李維起身離座,“三位稍坐片刻,小老兒去去就來。”
眼看著李維和那個名叫五辛的漢子一起走出了院子,悟泊法師低頭喝了口溫茶,笑道:“李施主方才一時唐突,只是無心之過,還請兩位莫要怪罪他。”
錦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那女子一眼,眉峰微挑,桃花眸中流轉著六分怨氣,三分挑逗,一分淺笑:“如此看來,小靜還是戴著面紗的好。”
“掩耳盜鈴,偶爾為之尚可……瀲之,這一路上招花惹草的事情可從沒少過你的份……”說這話的除了顏初靜,還會有誰?
自從三個月前,蕭瀲之為了尋她而誤中邪毒,險些喪命一事發生過後,兩人的感情在雲泉寺養傷期間可說大有進展。
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她終於不再連名帶姓地叫他。
其次便是在他痊癒之時,她曾經親手下廚,做了一桌色香俱全的美味大餐,大大滿足了他的胃口,並且鬆口解禁,讓他一連試了好幾種高難度的姿勢,可謂酣暢淋漓,前所未有。
而最讓他又愛又恨的就是她的不吃醋。
是的,不吃醋。
離開歷溯鎮,一路過來,他們未再易裝改容。這兩個多月,蕭瀲之每到一處,無不惹人注目,途中不知接了多少對媚眼,被扔了多少條絲帕,遺落了多少隻香囊。有情竇初開的閨秀黯然神傷,更不乏膽大直率的江湖俠女當面表白。對於女子引他關注的伎倆,蕭瀲之看得多了,早已膩歪,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顏初靜的反應。
只可惜,一次,兩次,三四次,顏初靜始終以一種置身事外的姿態,冷眼旁觀,有時候甚至還看得津津有味,氣得他牙癢癢,只好將怨氣發洩在夜裡的激烈運動中。
然後,不知從何時起,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漸漸多了。起先是他身邊的劍衛,而後是茶鋪客棧酒樓裡各種各樣的男人。那些驚豔或迷戀或貪婪的目光,雖然激不起她一絲半毫的回應,但蕭瀲之依然很不爽。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沒了以前那種獨佔美人的滿足感。
她的美麗,無疑是受到他滋潤才緩緩綻放開來的,可他一直看不透她的心,因為她與他以往接觸過的女子有著太多不同之處。
於是,他時感挫敗,時覺振奮。
唯一不變的是那份不爽,尤其是剛才那老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時,他突然有種挖人眼珠子的衝動。
這種衝動於人毫無益處,明慧如他,自然心生警惕,只是在聽到顏初靜這句似是非是的抱怨之後,大感解氣,索性暫且放下心底的糾結,舒眉而笑:“此事你可冤不得我,悟泊法師做證,我何曾招惹過花花草草?”
“阿彌陀佛……”悟泊法師苦笑一聲,既然阻不了他倆打情罵俏,乾脆自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來個眼不看為淨。
有情妖
蕭瀲之手下的四名銅牌劍衛,論輕功,五辛為最,其次是五斐,兩者皆是直率爽朗之輩;五霖雖然天生一身蠻力,但平日行事並不鹵莽,反而心細如髮;五殊性情沉穩,精明練達,劍法精純,故而頗得蕭瀲之賞識,一般不會離其左右。
因此,修整空屋一事就落在了其他三人身上。
習武之人手腳麻利,不用兩個時辰,就將村子西邊的一座荒廢多年的小院落收拾得一乾二淨。漏水的屋頂用切得齊整的樹幹片、枝葉及石塊,密密麻麻地鋪了個嚴實。每扇窗欞也都換上了嶄新的粗白麻紙。
灶子裡生了火。
燒水的鍋瓢是從村長家借來的。
院子裡的木桶還勉強能使,就盛了滿滿兩大桶沸水以便備用。
待到村長李維陪同悟泊法師等人看完寶船回來,夕陽的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