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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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男人見她不答,率先走出去。
岑歡跟在後頭,看著他竟然走到自家隔壁門口站著,隨後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
岑歡頓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和自己同一樓層,竟然還是她的鄰居!
梁宥西進門前回頭看來,俊容勾笑的樣子平易近人,十足好男人的模樣,與中午出現在岑歡診斷室時臭著一張臉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岑醫生,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岑歡心裡正懊惱他居然和自己是鄰居,恨不能立即從這棟公寓搬走換個地方住。聽他這麼問,哼了聲,冷著臉一聲不吭走到自家門口開門進去。
看著她在眼前消失,梁宥西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嘴角,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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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鈴響,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岑歡楞了一會,好奇會是誰來找她。
畢竟除了父母,她再沒告訴任何人她回國的訊息,包括最要好的慕念桐。
洗乾淨手走出廚房,眼貼上貓眼往外瞧,見門外站著一個抱著一大束黃玫瑰的男孩子,身上穿著印有某某鮮花坊的制服,顯然是鮮花公司的速遞員。
可她並沒有訂購鮮花,鮮花公司是不是搞錯了?
她困惑地開啟門,還沒開口,對方已經把花遞過來:“您好,請問是岑小姐麼?這是您朋友送您的鮮花,請簽收。”
朋友?
岑歡狐疑的接過,等簽完單關上門,她在那一大束黃玫瑰了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送她花的人留下的隻言片語。
她記得黃玫瑰的花語是道歉,那麼是誰借花向她表達歉意呢?
腦海裡猛然浮現隔壁住著的梁宥西,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立即否認。
那個混蛋一臉的痞子相,中午的事情擺明了是他唆使那個梁劭北一起來捉弄她。既然是惡意捉弄,又怎麼會對她有歉意?
不過她真不懂他為什麼要捉弄她?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吧?
真是莫名其妙!
還腦外科一把刀呢,他真應該給自己的腦袋開一刀看是不是哪裡搭錯了線。
瞪著懷裡嬌豔欲滴的黃玫瑰,猜來猜去猜不透是誰送的,扔掉又覺得可惜,索性找來一隻花瓶把花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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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離,城市閃爍的璀璨霓虹暗淡了天邊的星光。
夜風溫柔,岑歡靠在陽臺上眺望遠處,腦海裡不經意浮現某個畫面:她坐在陽臺的高牆上,手裡拿著手機威脅電話那端的男人——你若回來,我保證今晚之後,不會再纏著你。你若不回來,記得明年今日,去我墳前時給我帶一束我最愛的火紅鬱金香。
當時畢竟年輕,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矇蔽了理智,說話做事從不考慮後果。
若換做是現在的她,一定不會再有當時的勇氣去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
愛上自己的親舅舅,逼著他和自己亂倫,那樣瘋狂到喪失理智的感情,如今想起來實在是有些後怕。
當時她不懂他為什麼不愛她,這幾年卻是漸漸明白,有些感情不管再濃烈,都始終無法跨越血緣的羈絆,無法像尋常男女那樣毫無顧慮的放手去愛。
這世間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她一樣傻。而她當時能不顧一切的豁出命去愛,大抵也是有些年輕莽撞。
這幾年她背井離鄉,只為離他遠遠的不再打擾他。她很努力的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嘗試著遺忘一些過去。
也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忙著學業工作和照顧女兒,夢裡好久都不曾再夢到過他。
她以為她已經開始在忘記他了,可如今重回這片故土,每經過一個曾和他走過的地方,或看到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