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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向前走著,兩邊牢門的上方是鏤空的,由拇指粗細的鋼筋密密匝匝地固定著。
一雙雙眼睛出現在牢門上方,a並沒有看他們,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牢房裡的人的眼神充滿了氣憤和同情,這裡關押著a的戰友,無數的共產黨員同志。
但是出奇的安靜,這些牢房裡的同志只是看著a,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a低著頭向前走去,一直走到走廊的末尾,老塗拉住了a,左手邊,就是108牢房。
走廊的末尾是一個樓梯,通向二層和地下室。老六掏出一串鑰匙,將108的牢門開啟,此時,老塗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黑黢黢的棍棒。
牢門開啟,裡面的一個人緩緩地退後了兩步,坐在了床上。
老六衝這個人罵道:&ldo;給我老實點,誰敢動一下就讓誰好看。&rdo;
坐在床上的那個人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起頭來打量了一眼a,就立即低下頭去。
老塗將a的腳鐐手鐐開啟,向前推了a一把,獰笑著說:&ldo;有你的革命戰友陪你,好好聊聊吧。&rdo;說罷,和老六退出房間,叮叮咣咣把門鎖上,快步走開了。
a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約有十五平方米大小,兩邊擺放著床,正對面有一個非常小的窗戶,也是密密匝匝地被拇指粗的鋼筋封閉著。
房間裡沒有燈,窗外透進來的一絲陽光也正在慢慢地退去,反而是走廊裡昏暗的燈光更加強烈一些。屋子裡有股酸臭味,應該是放在窗下牆角里的馬桶發出來的味。在那個正坐在床上的人的牆面一側,有一個固定在牆上的鐵架子,上面擺著幾本書籍。
除此以外,房間裡再沒有任何東西。
a看了看那個人,那個人也看著他。這個人面頰消瘦,鬍子應該很久沒有好好地剃過了。雜亂無章,同樣雜亂的還有他的頭髮。左邊的臉頰上有一大塊傷疤,似乎是被重物擊打過。這個人的眼神還是非常清澈的,只是滿臉的疲憊感。
a把一直捧著的衣服放到屬於他的那張床上,慢慢地坐了下來。床墊很薄,床架子也是鐵的,牢牢地焊成一體,a用手在床上按了一下,床墊下應該還有一張棕墊,這在南方是比較常見的。
a和對面的那個人還是沒有說話。這種場景很奇特,按照本來的邏輯,彼此應該是同志般的親切問候。
a這個時候是另有心思,他必須儘快將食道里的牛皮紙團吐出來,但是他很難現在就立即信任坐在對面的這個頭髮蓬亂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同樣也有不相信a的理由。
這個男人叫馮進軍,以前是國民黨警衛營三連連長,青盲指出了他的身份,致使他被捕入獄。他在共產黨中的身份是&ldo;穿山線&rdo;隱秘的第一樁。但是,他一直讓敵人以為他只是穿山線比較下級的重要人員。
所謂的&ldo;第一樁&rdo;,就是某條情報線的最上線,一般都是非常隱秘的。
當時重山市的地下組織分為七條情報線,&ldo;穿山線&rdo;已經被青盲破壞,&ldo;青河線&rdo;也是岌岌可危,還有&ldo;仰山線&rdo;、&ldo;六水線&rdo;、&ldo;小狗線&rdo;、&ldo;浮雲線&rdo;、&ldo;九場線&rdo;,儘管這七條情報線各自獨立,彼此成員之間幾乎完全不認識,但是在一些任務和一些情報的轉接上還是有所聯絡,這就造成了有的同志的身份會暴露給其他情報線的人員。這七條情報線長期有情報的交叉情況,使得尋找青盲的工作異常困難。而且青盲隱蔽得也特別好,不露任何破綻。被捕的我黨同志事前也是沒有任何徵兆。黨組織甚至懷疑,青盲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滲透進我黨地下組織的敵特分子,他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