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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皇上不留後路給我們,即使我退出,比賽依舊會在明天舉行,你依舊會被指派給勝利者。”而此時此刻,他更不能把多挨一箭的事抖給她聽,否則沒完沒了。
“那麼我會當眾拒絕這樣的安排,即使勝利者是你。”
“胡鬧!”他知道竇惠的死腦筋還沒轉過來,只好放軟音調,“惠兒,就算你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該想想你父親的前途,你可以私下跟我說這種愚蠢的話,可千萬不能衝著皇上的面說,還有,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你以為我高興見你成為男人競相追逐的目標?”
竇惠靜靜地跪坐一端,長袖裡的小手則不安地掙扎成團,她注視著他疲憊的表情,良久,才說出重點,“我有不祥的預感!昨夜,我夢見你徘徊於森林之中,偶遇一隻發狂的雄鹿,雄鹿遭獵人追逐,受了重創,引起你一時的憐惱,便以身擋住獵人的逼近,不料,你反被鹿角刺中要害……”她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也許認為是我多慮,但是這樣的夢讓人心情好不起來,尤其我沒法再幫你療傷,果真有個不測的話,怎樣是好?”
拓跋仡邪靜靜聆聽,眉頭舒展,臉上的威儀終於緩和,他憐愛地看著她泛紅的臉蛋,輕聲說:“原來你是在替我擔心這個啊!你還真會製造緊張氣氛。”
竇惠覷他一眼,“這是很不好的夢兆,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
“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緊張,除了你不嫁我以外,”拓跋仡邪勉力錠出一個鼓勵的笑容,鏗鏘有力地說,“一切都會順利的,你註定是我的伴侶,就算是鬼使神差,也得先和我打上一架,才能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用比武的方式呢?”
“對我有點信心嘛!你眼前的男人可是身經百戰的,來,露個笑臉,讓我能心無畦礙地為未來而戰吧!”
竇惠勉強擠出一個笑,忐忑的心稍緩了些。
拓跋仡邪讚了一句,“好極了!你整個臉紅通通的,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洛陽紅牡丹呢!”
竇惠噗嗤一笑,睇眼微瞠,“是喔!長了疹的病牡丹。”
確定她沒事後,拓跋仡邪滿心歡喜地端詳她嬌嗔的豔容,靜靜體會這份親密的慰藉,他多希翼自己能刻刻隨伴她身側,但今宵是不可能的。
拓跋仡邪萬般無奈地起身,“我該返回皇上的氈帳裡,今晚你可能蓋好被,別再給臭蟲咬得遍體通紅。”
竇惠對著他的背後送一句話,“你也是。”
拓跋仡邪在門簾處停下腳步,回首綻了一個自大卻令竇惠迷醉的笑,“放心,我天生皮厚,臭蟲一向嫌我肉硬難嘴啃。”
第十章
今晨天氣如昨,熱風夾著蒸蒸而上的暑氣,將一排旌旗吹得噼啪作響,皇帝拓跋浚領著后妃坐在正北方的錦棚下,其餘官員依序列坐於皇帝左右。
而在眾面前的,便是遼廣的平沙地,也就是角力競技場的所在地。
角力競技一向是遊牧民族的傳統,拓跋鮮卑氏入主中原稱帝,自然不忘發揚這項運動,每逢節慶,各部落間總免不了推派大力士來切磋技藝,展現真本事。
與以往所不同的是,這次角力的規模小了些,上場較力的勇士也不再是大塊頭的巨人,而是風流倜儻的王公貴族,可看性自然略遜於正式場面,尤其對那些躍躍欲試卻被皇上限制出賽的吃味貴族、武將們來說,這麼小的比賽規模,根本不能展現大丈夫的雄風。
大夥索性喝酒聊起天,當娛樂節目瞧,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比賽當中出現不少滑稽爆笑的場面,有人就藉此嘲弄一番了。
“天啊!不會吧,趙大人竟把柳大人的褲子拉下腿!”
“這不是比跌得七勞八素的紀大人還來得難看嘛!”
“說句實在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