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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走向了對面的街道。
當她慢慢靠近時那人還在低頭擺弄著相機，像是在看剛才的拍攝成品，認真細微，完全沒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個人。
“喂。”陸晚星上前，沒好聲氣地向對方發問：“你剛才是不是偷拍我？”
“啊？”對方抬頭，那人戴著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略帶憂鬱的瑞鳳眼。
陸晚星莫名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眼熟，但此時憤怒戰勝了思考，她皺眉，櫻桃小嘴下垂著，圓圓的荔枝眼帶著點毫無威力的憤怒：“啊？如果你偷拍了我，你最好把照片刪了。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莫名其妙的街拍攝影師！未經允許擅自拍別人，真的很不禮貌！”
“你……”對方眼睛裡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抬手指了指陸晚星道：“你，你不是……”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陸晚星不耐煩道：“讓你刪了就刪了，怎麼？還想跟我套近乎？”
“不是。”女孩的聲線清潤低醇：“陸晚星？”
“你是？”
“我啊，我啊。”對方給單反扣上鏡頭蓋，規矩地放進了包裡，然後急忙摘下口罩：“是我啊。”
“褚、褚褚……褚。”
“褚斐然！”
“對對對！”瞬間陸晚星憤怒的神情全然失蹤，取而代之的是驚喜和不可思議：“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在兼職呢，今天出來拍素材。”褚斐然指了指手邊的裝置：“噯，可重了。”
“拍素材？”
“嗯，我沒有偷拍你，你誤會了。”她開啟手機，剛才的照片已經自動進了雲盤，她抬手遞給陸晚星，螢幕上竟是一座純白色的教堂，看起來有些影影綽綽的樣子，整個教堂的邊界看起來竟有種幻影的視覺效果。
“這是……”
“這是雪市的網紅教堂，叫光影教堂。很多人都來這裡打卡的，你還沒去過嗎？”
“可是這條街和那教堂看起來也不遠，你為什麼不乾脆湊近點拍啊？”
“這裡拍過去可以有遮擋效果。”褚斐然抬手指了指遠處，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教堂前竟是一片澄黃的向日葵。光影教堂在明黃的向日葵中若隱若現，確實比直接拍更有畫面感。
“對不起啊，錯怪你了。”陸晚星撓撓頭，為剛才的魯莽道歉。
“沒關係，不過你怎麼在這裡？來旅遊嗎？”
“不是，我考進雪藝啦。入學前爸媽來陪陪我。”
“這麼巧？”褚斐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變我學妹了？”
“啊？”
交談間陸晚星才明白，褚斐然是百水人，雪藝編導系學生，開學大三。閒來無事喜歡研究攝影。天賦異稟的她在攝影自由圈小有點成就，寒暑假不想回家就到處兼職拍素材，順便旅旅遊。
“你的生活我的夢。”陸晚星瞪圓了雙眼感嘆道：“太神奇了吧，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
褚斐然看起來也蠻開心的樣子，她低頭收拾好裝置包，背在背後。對著陸晚星丟了一個wink：“今天任務完成了，作為‘偷拍’你的賠罪，我陪你們到處走走吧。”
“哎呀你這人真記仇……”陸晚星不好意思地低頭。
但她沒有顯露出來的是，在褚斐然wink的那一瞬間，她又有點失神了。
那個動作，像極了林枳專屬的wink，她搖搖頭，跟上了褚斐然的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