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交代一二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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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一群山匪屠了門?”江翊截過他的話。
“是,”莫庭晟道:“即便建安城再是小城,城中兵力再怎麼鬆散,少說也不下五千人,哪個山頭來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山匪,敢在城將府中動手直接斬殺城將?難不成他們所分的贓物是什麼富可敵國的財寶?”
江翊緩緩搖著頭,語氣竟依然事不關己似的,垂著眼,指尖追著莫庭晟搭在茶杯邊沿無意識移動的一點一點勾勒著杯子的形狀,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因為始作俑者,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山匪。”
“嗯?”莫庭晟還沒覺出問題來,只是想到他的身份,就覺得他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點頭問道:“這麼說也有可能,你知道些什麼?”
江翊:“我當時沒什麼能力,知道得也不見得多到哪裡去,可我知道,我爹不是那種人。”
莫庭晟點了點頭:“其實當時我聽說的時候便覺得詫異,我爹聽了這事曾經私下跟我說過,建安城城將江安守是個有風骨的人,心有家國,悍不畏死,若說他不滿朝政帶兵造反都比他為了利益和山匪勾結來得可信。”
江翊聽著他這大逆不道的比喻也不慌,忍俊不禁道:“那江某替家父先謝過令尊大人了。”
莫庭晟擺擺手,一派大度:“這種虛禮就免了,我還是趕緊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來得緊要。”
江翊定定看向他:“你剛剛也說過,山匪應當不敢擅動城將府,是因為普通的山匪根本不可能擁有能夠和城將相抗衡的兵力,不是嗎?”
莫庭晟手一抖,茶水撒出去了半杯,他抬眼看向江翊,拿過一旁的桌布擦了擦,道:“你這話,是想暗示什麼?”
“我不想暗示什麼,”江翊不躲不閃,直勾勾道:“我只是在十年之後有幸抓到了當年屠城的山匪中的一人,問出了一些東西。”
至於怎麼問出來的,就姑且按下不說了。
莫庭晟的心思也不在那上面,只是隱約已經知道後面的話絕對不是自己想聽的,他手裡的茶杯被捏得“咔嚓”一聲慘叫,裂紋從中將杯子一分為二,杯底的茶淌了一桌。
江翊眉頭一皺,伸手固定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小心掰開他的手指:“你要是不想聽,後面的話我不說就是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沒什麼好拿出來說道的。”
莫庭晟鬆了手,看著他細心拿著手帕給自己擦去手上的陶瓷碎片。
他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山匪自然不可能有能和城將相抗衡的兵力,江安守即為朝廷要臣,自然也不是江湖勢力隨意敢招惹的,那麼剩下的還能有誰?
江安守的兵力從何而來,要取他性命,最容易的是誰?
“可是為什麼?”莫庭晟再開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江翊見他這樣實在不忍,就著給他擦完手,握住他的手心輕輕捏了捏:“有些人入了廟堂,時日長久,心都已經泡黑了,你心向明月,自然不懂他們為何能做得出這種事。”
莫庭晟滿嘴苦澀,艱難開口:“那些人即便黑心爛肺,卻最懂得利害權衡,不會無故戕害一個千里之外的小小城將,更何況......”
更何況還有滿城數萬百姓的性命。
他只覺得胸口像是捱了一記重拳,一口氣吐不順暢,無意識握緊了手:“所以你問出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他心思全在糾結這事上,完全沒注意自己手裡握了什麼。
江翊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他告訴我,他們當時只是奉命配合朝廷派來的人演了一齣戲,一出請君入甕的圍殺好戲。”
莫庭晟:“圍殺誰?”
“一個莫家盛名在外的將軍。”江翊道。
莫庭晟猶如突遭從天而降的天雷,腦子全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