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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重要,交給你們安排。」尼祿停下肉太陽穴的動作,疲憊地靠上椅背。
顧問叮囑一句:「您要在花車上站一天,會很累,這兩天需要好好休息。」
尼祿疲憊地說:「再加一條行程,巡城之後,我要去一趟神廟,就是辦過洪水祭祀的那座。它是卡里古拉時代最大的神廟了吧,我記得裡面還有潘多拉魔盒的壁畫。」
顧問的臉色謹慎起來,「不過那個神廟……就在您莊園的那座山上,在半山腰。您這次過去,無異於故地重遊。雖然過去兩個月了,但您能承受得住嗎……」
「我知道。」尼祿睜開眼睛,燭光從四面八方射進來,照進他的眼底。他覺得刺痛,忍不住眯起眼睛。
他以勞累又慘烈的嗓音說道:「我必須能承受住。」
顧問眼神驚異地看著他。
「泰勒斯的骨灰就埋在那座神廟的地穴。」尼祿說,「說不定也有他姐姐的屍骸……」
那是羅德的母親,是我的岳母。
忙碌一整天的尼祿在睏倦中這麼想著,神遊天外。
顧問驚呆了,脫口問道:「泰勒斯還有姐姐?他的姐姐又怎麼會埋在神廟?」
尼祿清醒一些,瞥見一旁張大嘴巴的顧問。
「沒什麼,」他臉色沉晦,「這件事你不必過問,記好行程就夠了。」
顧問識眼色地應聲,合上備忘本,摘掉掛在左眼前可以放大字型的鏡片。
他掂量著措辭,語氣委婉地說:「軍人們已經將整座城搜了四五遍……」
尼祿瞬間清醒,心臟象被拉扯一樣,緊張得猛烈跳動。兩個月了,比起沒有訊息,他現在更怕聽到羅德的下落。
因為那意味著羅德真的死了。
「除了無邊無際的大海,但凡遇水,軍人們都會來來回回打撈。但是……一無所獲。」顧問充滿歉意地說,「就連鞋子、衣服什麼的都沒找到。」
尼祿鬆口氣,緊繃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冷冷地下命令:「繼續找。」
顧問點點頭,「還有一件事……門希的懸賞金已經快提到法律的上限了。但他就象蒸發一樣,我們懷疑他逃去了外省,但城境處沒有他的出城記錄。」
「將懸賞金提高到上限。」尼祿語氣危險,「等找到他,我要親眼見證他從腳底開始、一點點剝光全身的皮。」
顧問沁出一頭冷汗,趕緊開啟備忘本記上這一條。
……
方形浴池冒著熱汽,四角豎立著嘩嘩吐水的蛇頭雕像。奴隸往池子裡撒玫瑰花瓣和滴精油,浴室的簾子是鑲滿鑽石的網紗,在翻滾上升的水汽裡有模糊的光點。
勞累一天的尼祿泡在熱水裡。奴隸剛在池邊放上皂角和毛巾,就被他支走站到簾外。
尼祿屈膝,蹲到池底,溫柔的熱水幾近將他滅頂。他浮出水面,濕透的銀髮往後一捋,因為消瘦而顯得硬朗的五官畢露。
他靠著浴池的大理石壁,熱汽蒸得他臉頰發紅。他在睏倦中眯起眼睛。
意識恍惚中,翻滾的白汽與那天山頂的白霧很象。
尼祿半夢半醒,隔著霧一般的水汽,看到一個輪廓,柔亮的黑色長髮,深邃如磐石的黑眼睛,明艷的紅唇,水面恰好沒到突出的鎖骨下方。
「羅德……」尼祿驚喜地睜大眼睛,「你回來了。」
羅德在霧氣後面沖他微笑。
尼祿遊過去,將臉埋進他濕滑的頸窩,吻著他的喉結說:「我想你想得要瘋了。」
羅德環住他的脖頸,側臉相貼,雙唇貼著他紅透的耳垂說:「我也好想你,尼祿。」
「我知道你沒有死……」尼祿的手掌順著曲線分明的脊背上移,「你躲到哪裡去了……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