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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憂。」他湊近一些說,「門希失去了兵力和財產,就象一隻被砍掉利爪的老虎。奧託這個姓氏將從羅馬的貴族中永遠消失。」
羅德半睜著眼睛,斜看向尼祿,以慣常自持的、警惕的語氣說道:「一個敢徒手撕開自己血骨的人,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他的臉龐其實沒什麼表情,居然顯出一種睥睨的神態。尼祿直勾勾盯著他的側臉,於一剎那便從現實中抽離,進入一種絕對感性的迷戀裡。
刀劍的寒光照映羅德微弓的鼻骨。他鼻樑的形狀很美好,既精緻又立體,濃重的男性氣質直逼而來。
這一瞬間的尼祿思想遊離。
儘管他向來鄙夷宗教,但他此刻就想單膝跪地,向羅德行使純粹異教式的膜拜。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哈,失蹤人口回歸好羞澀,羞愧得不敢看評論
第55章 故事的結局
安東尼被投入監獄已經有些時日。
由於犯下重罪,他與其他犯人隔離開來,單獨蜷縮在一個封閉的獄室中。
獄室不過一臂寬,只有半人高,唯一一個巴掌大小的視窗還上著鎖,只有在投遞餐食時才會開啟。
與其說是獄室,不如說是一處適合蛇鼠冬眠的巢穴。
在這樣逼仄的空間下,安東尼無法坐和站立,只能側躺著屈著腿。
他受了幾次鞭刑,破爛的面板每時每刻都浸泡在血液和糞便中。這種被汙穢物慢慢滲透身體、最終醃漬成蛆蟲的食物的感覺,讓他幾近崩潰。
奴隸踩著鐵靴走來,用鑰匙開啟小窗,裡面露出半張髒臭、汙跡斑斑的臉。
「給我光……」安東尼囁嚅道,「我不要水也不要麥片粥,只想要一點光……可以嗎……」
他將乾裂的嘴伸出小窗,以幾乎能榨乾所有肌肉的力氣大口呼吸,發出哨子一樣的聲響。
奴隸屏著呼吸,飛快地給他餵幾口水,不耐煩地說:「有人來看你了。」
「誰?誰來看我?!」安東尼猛地縮回嘴,手從汙泥裡抬起,指甲在小窗的邊緣亂劃。
他極力壓低下巴,瞪著一雙裹滿泥濘和眼屎的藍眼睛,拼命從窄小的視窗往外望。
奴隸面帶細微的憐憫,朝身後指了指。
一個渾濁的身影出現在他渾濁的視野裡,象漂浮在汙水中的一團雜草。
安東尼先是迷惑地呆住,五官都靜止在臉上,象在努力接受一個嶄新的人種。很久之後,他那殘留著鼻影的鼻翼抖動兩下,眼淚隨即象黏液一樣爬滿整張臉。
「噢……是我的哥哥……」安東尼哽咽道。
他浸泡在糞尿之中的雙腿似乎恢復知覺,早就僵死的關節好象又能轉動了。他象一個被使者接引去神界的臨死之人,以全部的信仰和靈魂去感激這一刻。
門希穿著不過膝蓋的短袍,原本掛滿寶石的脖子和手指如今都是光禿禿的。他的額發凌亂地擋在眼前,這段時間的暴瘦讓他面部凹陷。
他家財盡失,整個人都散發著破敗的氣質,只有從交握在小腹前的雙手才能看出他長久保持的貴族姿態。於是他的氣質,好象是被磨舊了的、踩爛了的貴婦的裙擺。
他從陰暗的小窗裡只能看到安東尼的下巴。
「天哪!我可憐的安東尼……」他尖叫道。
門希跌跌撞撞地走過去,跪坐在小窗前,勉強把手塞進小窗,去摸安東尼的臉。狹小的視窗幾乎卡住他的手腕。
動彈不得的安東尼歪過臉,狂亂地親吻他的手,叫喊道:「我簡直忘記了我還活著的事實……哥哥……你的到來讓我醒悟到原來我還是人,而不是一條人形的蛆……」
門希泣不成聲:「誰能想到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