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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煙濃得象牛奶一樣溢位,有一股粘膩的香氣。
屋大維婭連忙拿起木管,吸了一口。接著,饜足的笑容就象一頭狂野的豬一般拱到她的臉上。她神經質地扭兩下粗脖子,白煙罩住她發黃的牙齒,肥厚的嘴唇間吐出一串串煙圈。
她的朋友吸食完大|麻,四肢痙攣地抽動,臉上綻開怪異的笑容。
她們好象兩隻蠕動在泥沼裡的、歡樂的蛆蟲。
麥瑟琳娜抄起胳膊,鮮厲的嘴角隱隱抽動。
「滾出去!」她瞪著眼睛說,嗓音尖利得有如磨刀。
屋大維婭瞬間就清醒。她歪過臉,看見母親時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她賠著笑臉坐起身,討好般地將銀盒和木管遞過去。
「母親……您快來嘗嘗這個。這是我的朋友從印度帶來的,據說對耳痛很有效果……」
她說起話來還在急促地喘氣,聲音十分沙啞。
一旁的女孩轉過身,晃了晃不清醒的頭腦。她顫巍巍地坐起來,費勁地擺出一個端正的坐姿,小心翼翼地說:
「尊敬的皇后……您還記得我嗎?皇宮裡每年用到的玫瑰花,都是我們家族經營的……」
麥瑟琳娜額角的青筋彈動兩下,刻有細紋的眼角泛紅。她憤怒得嘴巴歪到一邊,眉心驟然縮緊,擠壓的眉眼間釋放出濃重的兇意。
她突然跳過去猛掐女孩的脖子。
女孩驚嚇一下,死命去掰開她的手。她拼命蹬著腿,窒息使她從脖子到額頭面板紫紅,脖間的血管如絛蟲一樣鼓起。
屋大維婭發出豬嚎似的尖叫,踉蹌著跪倒麥瑟琳娜腳邊,抱住她掛滿寶石的腳踝,焦灼地親吻著。
「我警告過你……」麥瑟琳娜陰狠地說,「皇宮不是低賤的商販能進的地方!」
屋大維婭渾身發抖,卑微地說:「可她的父親已經養馬了……她是貴族騎士的女兒……」
麥瑟琳娜冷笑一陣,笑聲如尖利的鋸齒那般高高低低,象冥河的水流一樣撞向牆壁、再激烈地彈回來。她的紅唇咧開到近乎撕裂,手指深陷進女孩的咽喉,鋼筋般紋絲不動。
身後的安東尼聽得寒毛直豎,默默地打了個寒顫。
麥瑟琳娜拿過桌上的剪刀,猛扎進女孩的下腹。她勾起惡毒的陰笑,故意擰幾下。
——她失去了孩子,就恨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做不成母親。
女孩如被屠宰般地慘叫幾聲。她象一隻牛蛙那樣蹬踹著腿,即刻就疼昏過去。
屋大維婭猛地撲過去。她推開麥瑟琳娜,尖叫著拔出剪刀,鮮血迸濺她滿臉。她酷似豌豆的小眼睛怔怔地望著鮮血,嚇得哇一聲哭出來。
麥瑟琳娜嘲笑一聲,慢悠悠地站起身,甩掉手上的鮮血。
她垂著眼眸,嫌惡地翻了個白眼,譏諷道:「商販的鮮血向來都是下賤,流得真是多!」
屋大維婭哭得渾身發抖,流著口水的嘴裡發出嗚咽。她的五官本就醜陋,哭泣起來攢成一團,好象一團被揉搓的麵團。
「你已經瘋了!自從昆汀一死,你就成了不可理喻的女巫!」她抱著她的朋友,流著眼淚罵道,「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的理智已經被昆汀那隻死豬嘴吃光了……」
麥瑟琳娜無謂地說:「帶著你的商販朋友快滾!」
奴隸們窸窸窣窣地迎過來,背起不省人事的女孩。
屋大維婭哭喊著,抹著眼淚,趔趔趄趄地退下去了。
安東尼媚笑著迎過去,為麥瑟琳娜端來一杯冰酒,幫她擦掉沾在手上的血。
「您別生氣……」安東尼以矯揉造作的口吻說,「怒火是美麗最大的天敵。」
麥瑟琳娜喝光酒,粗暴地將空杯丟置一邊。她坐到銅鏡前,火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