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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府內。
司徒瑄正端坐在書桌前,地上跪著一個紅衣女子。燭光映在他挺拔的雙頰上,更顯得他星眉劍目,他冷冷地聽著地上女子的稟告,沒有絲毫笑意。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美貌,他不笑的時候更顯得他冷峻深沉,剛毅如霜,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瞧上幾眼。
“那邊有訊息來了嗎?”司徒瑄冷冷問道。
“主上已派人前來,到時候在芙醉閣將東西給來的人即可”紅衣女子答道。
司徒瑄聞言揮了揮手錶示自己知道了讓女子退下。女子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司徒瑄卻拿起了書,沒有再看她。
紅巾退了出來,在門口時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那個燈光下的男子。十年了,自從寧惠帝派她到他身邊服侍十年了,他對她始終是冷冰冰的,除了公事外沒有多餘的言談。可她卻對他情根深重,哪怕他不曾多看她一眼,可是她的情卻如春日裡的藤蘿,越長越盛,越長越快,到最後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或許,只要能待在他身邊,那麼即使什麼都得不到,也是好的,不是嗎?
康惟已經死了,在康惟入獄的第二日晚,顧文譞利用她在刑部的勢力實現她當初的諾言,讓周竟進入了康惟關押的房間,任他處置康惟。而結果當然是,康惟死了,死得很慘,不是一刀致命,是活生生被割死的。
刑部的人報了個畏罪自殺,而孝安帝心裡早盼著康惟能死,至於他怎麼死,那倒無所謂,而朝廷其他官員對於這個失勢的肅都侯也唯恐避之不及。因此朝廷上下對於康惟畏罪自殺一事,都沒有異議,也沒人提出應當再仔細查明,故而這件事也就過了,一個曾經勢如中天的權貴如今死得像一顆小草般無聲無息,無人注意。
人沒了,不過是幾十年的事。可是青史上卻留下了他千年不改的汙名“康惟,世襲肅都侯,官步軍統領,身受皇恩而不知報效,徇私瀆職,監守自盜,又私藏禍心,陰謀圖反,事敗身入天牢,畏罪自殺。似此不忠不義之罪臣,則千古共唾之也”。
其子康灘在被押送到嶺南的路途中,也被人殺死,兇手是他當日霸佔人家田產時害死的一對老夫婦的兒子,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罪有應得。而周竟在殺了康惟,把東西給了晗王后,自己來到丞相府同顧文譞道別,他說從今以後世上再無周竟,然後一去無蹤影了。
丞相府中,顧文譞換上便裝,趁著夜色,駕了輛簡車,帶著冷言和暮雨來到永和府。她是楚雲丞相,他是魏陽王爺,因此二人如果交往過密,難免惹人注目和疑心,因此顧文譞來永和府時便不下帖子正式登門拜訪,只是輕車簡裝,偷偷地來,不便聲張。待家人通報說有個秀才顧言前來時,司徒瑄一聽便知是顧文譞,喜不自禁,忙讓人請了進來。
在會客廳見了面,司徒瑄又調侃了一番顧文譞,說她是不是真的那麼愛做顧言,顧文譞便把用意說了下,司徒瑄點頭而笑心想她可真不愧是玲瓏比干之心,西子昭君之顏,才貌雙絕,又心思縝密。顧文譞見他低頭含笑不語,開口打破沉默道:“上次,晗王曾入我書房,我卻不曾見過晗王書房,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覽貴地?”
“這個好說,不過我的書房和臥房相近,都設在了鶴鳴軒,須從這裡繞一圈過去,只要丞相不嫌路遠,我倒樂意引路”司徒瑄說到。
“不嫌棄不嫌棄,我們即刻就走吧”說著拉著司徒瑄的袖子往外走。等到了鶴鳴軒,司徒瑄看了守衛一眼,守衛就攔住冷言暮雨不讓進去,暮雨急得大喊“你們這是幹什麼我隨我家公子來的,怎麼不讓我們進去”,冷言握劍的手也不由得緊了緊。白謹見了解釋道:“鶴鳴軒是王爺日常起臥和理事的場所,王爺向來不喜與人接近,所以看守嚴謹,非王爺許可尋常人等不得擅入。”永和府雖大,可是司徒瑄最常居住走動的除了會客用的松露堂外,便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