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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就在聖壇上她發覺他有一個妻子,雖然瘋了,但還活著。他以後的舉動和建議純粹只能憑想象了。後來有一件事必得問問這位家庭女教師時,才發現她已經走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去了什麼地方,怎麼去的。她是夜間從桑菲爾德出走的。她可能會走的每一條路都去檢視過了,但一無所獲。這個郡到處都搜尋過,但沒有得到一丁點她的消急。可是要把她找到已成了刻不容緩的大事,各報都登了廣告,連我自己也從一個名叫布里格斯先生的律師那兒收到了一封信,通報了我剛才說的這些細節,難道這不是一個希奇古怪的故事嗎?”
“你就是告訴我這點吧,”我說,“既然你知道得那麼多,你當然能夠告訴我——一羅切斯特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他怎樣了?他在哪兒?在幹什麼?他好嗎?”
“我對羅切斯特先生茫無所知,這封信除了說起我所提及的詐騙和非法的意圖,從沒有談到他。你還是該問一問那個家庭女教師的名字。——問問非她不可的那件事本身屬於什麼性質。”
“那麼沒有人去過桑菲爾德府嗎?難道沒有人見過羅切斯特先生?”
“我想沒有。”
“可是他們給他寫信過嗎?”
“那當然。”
“他說什麼啦?誰有他的信?”
“布里格斯先生說,他的請求不是由羅切斯特先生,而是由一位女士回覆的,上面簽著‘艾麗斯·費爾法克斯。’”
我覺得一時心灰意冷,最怕發生的事很可能已成事實。他完全可能已經離開英國,走投無路之中,輕率地衝到歐洲大陸上以前常去的地方。他在那些地方能為他巨大的痛苔找到什麼麻醉劑呢?為他如火的熱情找到發洩物件嗎?我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呵,我可憐的主人——曾經差一點成為我的丈夫——我經常稱他“我親愛的愛德華!”
“他準是個壞人,”裡弗斯先生說。
“你不瞭解他——別對他說三道四。”我激動地說。
“行呵,”他平心靜氣地答道,“其實我心裡想的倒不是他。我要結束我的故事。既然你沒有問起家庭女教師的名字,那我得自己說了——慢著——我這兒有——看到要緊的事兒,完完全全白紙黑字寫下來,往往會更使人滿意。”
他再次不慌不忙地拿出那個皮夾子,把它開啟,仔細翻尋起來,從一個夾層抽出一張原先匆忙撕下的破破爛爛的紙條。我從紙條的質地和藍一塊、青一塊、紅一塊的汙漬認出來,這是被他搶去、原先蓋在畫上那張紙的邊沿。他站存來,把紙頭湊到我眼面前,我看到了用黑墨水筆寫下的“簡·愛”兩字——無疑那是不經意中留下的筆跡。
“布里格斯寫信給我,問起了一個叫簡·愛的人,”他說,“廣告上尋找一個叫簡·愛的。而我認得的一個人叫簡·愛略特——我承認,我產生了懷疑,直到昨天下午,疑團解開,我才有了把握。你承認真名,放棄別名嗎?”
“是的——是的——不過布里格斯先生在哪兒?他也許比你更瞭解羅切斯特先生的情況。”
“布里格斯在倫敦。我懷疑他甚至是否知道羅切斯特先生。他感興趣的不是羅切斯特先生。同時,你揀了芝麻忘了西瓜,沒有問問布里格斯為什麼要找到你——他找你幹什麼。”
“嗯,他需要什麼?”
“不過是要告訴你,你的叔父,住在馬德拉群島的愛先生去世了。他已把全部財產留給你,現在你富了——如此而已——沒有別的。”
“我?富了嗎?”
“不錯,你富了——一個十足的女繼承人。”
隨之是一陣靜默。
“當然你得證實你的身份,”聖·約翰馬上接著說,“這一步不會有什麼困難。隨後你可以立即獲得所有權,你的財產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