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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自己該回家了,”他說,“要是你的家在附近的話。你是從哪兒來的?”

“就是下面那個地方,只要有月光,在外面呆晚了我也一點都不害怕。我很樂意為你去跑一趟海村,要是你想的話。說真的,我正要上那兒去寄封信。”

“你說就住在下面,是不是指有城垛的那幢房子?”他指著桑菲爾德府。這時月亮給桑菲爾德府灑下了灰白色的光,清晰地勾勒出了它以樹林為背景的蒼白輪廓。而那樹林,在西邊的天際襯托之下,似乎成了一大片陰影。

“是的,先生。”

“那是誰的房子?”

“羅切斯特先生的。”

“你知道羅切斯特先生嗎?”

“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他。”

“他不常住在那裡嗎?”

“是的。”

“能告訴我他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

“當然你不是府上的傭人了?你是——”他打住了,目光掠過我照例十分樸實的衣服,我披著黑色美利奴羊毛斗篷,戴著頂黑水獺皮帽,這兩件東西遠遠沒有太太的傭人衣服那麼講究。他似乎難以判斷我的身份,我幫了他。

“我是家庭教師。”

“啊,家庭教師!”他重複了一下,“見鬼,我竟把這也忘了!家庭教師!”我的服飾再次成了他審視的物件。過了兩分鐘,他從臺階上站起來,剛一挪動,臉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不能託你找人幫忙,”他說,“不過要是你願意,你本人倒可以幫我一點忙。”

“好的,先生。”

“你有沒有傘,可以讓我當柺杖用?”

“沒有。”

“想辦法抓住馬籠頭,把馬牽到我這裡來,你不害怕嗎?”

我一個人是準不敢去碰一匹馬的,但既然他吩咐我去幹,我也就樂意服從了,我把皮手筒放在臺階上,向那匹高高的駿馬走去。我竭力想抓住馬籠頭,但這匹馬性子很烈,不讓我靠近它頭部。我試了又試、卻都勞而無功,我還很怕被它的前腿踩著。這位趕路人等待並觀察了片刻,最後終於笑了起來。

“我明白,”他說,“山是永遠搬不到穆罕默德這邊來的,因此你所能做到的,是幫助穆罕默德走到山那邊去,我得請你到這兒來。”

我走了過去——“對不起,”他繼續說,“出於需要,我不得不請你幫忙了。”他把一隻沉重的手搭在我肩上,吃力地倚著我,一瘸一瘸朝他的馬走去。他一抓住籠頭,就立刻使馬服服貼貼,隨後跳上馬鞍,因為搓了一下扭傷的部位,一用力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好啦,”他說,放鬆了緊咬著的下唇,“把馬鞭遞給我就行啦,在樹籬下面。”

我找了一下,把馬鞭找到了。

“謝謝你,現在你快去海村寄信罷,快去快回。”

他把帶馬刺的後跟一叩,那馬先是一驚,後腿躍起,隨後便疾馳而去,那條狗竄上去緊追不捨,剎那之間,三者便無影無蹤,像荒野中的石楠被一陣狂風捲走。

我拾起皮手筒繼續趕路,對我來說、這件事已經發生,並已成為過去。在某種程度上說,它既不重要,也不浪漫,又不有趣。但它卻標誌著單調乏味的生活有了一個小時的變化。人家需要我的幫助,而且求了我,而我給予了幫助。我很高興總算幹了點什麼。這件事儘管微不足道,稍縱即逝,但畢竟是積極的,而我對被動的生活方式已感到厭倦。這張新面孔猶如一幅新畫,被送進了記憶的畫廊,它同已經張貼著的畫全然不同。第一,因為這是位男性;第二,他又黑又強壯、又嚴厲。我進了海村把信投入郵局的時候,這幅畫仍浮現在我眼前。我迅步下山一路趕回家時,也依然看到它。我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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