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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雖不知詳情,但以臣對懷璧的瞭解,在與方家無甚瓜葛的情況下,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但估計你也聽說了京城中的流言,前因後果無論真假都有鼻子有眼,他與方家之間的恩怨可是傳的清清楚楚。」
江耀庭搖頭:「懷璧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
「那也只是你的看法,旁人可不一定這樣認為,」他從一堆奏摺中抽出一本,示意他上前看看,「這封摺子並不特別重要,但懷恩覺得不一般,內閣中無人寫票簽,沒有附本,呈與朕時有宦官特意提醒。」
江耀庭翻開,果然是關於他的事情。
準確來說,是關於江懷璧的事情。
他還有些驚詫。江懷璧自去年秋闈露過一迴風頭後便不常顯露人前,更不必說在朝堂上提及他。而此時,竟是專門有官員彈劾她,當然不會放過他這個身為二品尚書,還是禮部尚書的父親。
教子無方。
他忽然就有些想笑,懷璧是他看著長大的,那孩子從小過得便苦於常人,從孔孟經典,到兵家策論,到射御習武,再到朝堂謀略,樣樣要求嚴苛,雖性子冷了些,但當年也是在京城享有盛譽的。這四個字,他可當不起。
連周蒙都不管,自然是沒人敢票擬的。內閣就那麼幾個人,彈劾他本人的奏疏,自然是沒人敢擅自決定。
而奏疏的落款是,楊澄。
楊澄並不是御史,而是一名禮部祠祭司的主事,六品小官雖在上朝時不能發言,但奏疏還是能呈上去的。內閣批閱奏摺時也並非過於注重官階,內容重要的一樣嚴肅對待。
讓江耀庭驚異地是楊澄,他不過六品主事,還是他主管的禮部,就這麼直接與直系上級撕開臉,不顧後果麼?
楊澄……對了,楊澄是楊氏的嫡親弟弟,是該為她說哈的。
唉,還是太年輕。逝者已逝,生者自當為自己謀劃,若以後丟了前程,才是因小失大。
「朕聽說江公子離京了?」景明帝接過江耀庭呈回來的奏疏,漫不經心地問。
江耀庭神色卻是微微一變。
懷璧離京知道的人屈指可數,陛下難道也暗查探了?否則哪裡能聽說這件事情。亦或是有別的人查探過了,比如方文知,比如楊澄?
但景明帝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便隱瞞不得了。
「是,家父在沅州身體一直不大好,遣人來喚懷璧回去侍疾。」
景明帝挑眉,「不是記得才回京沒多久嘛。」
江耀庭也很無奈,「祖父之命,懷璧作為晚輩自然不敢推辭。」
景明帝心裡大概能猜出來他去做什麼,心道江懷璧還真是敢做。
他看了看江耀庭,心想不知他知道了會如何。
「此事在京中已傳了有一段時間了,江懷璧如今處於風口浪尖,遠離京城避開鋒芒是有利處。但朕看來卻是弊大於利,慎機覺得呢?」
「臣明白。她雖能避過這個風頭,但人不在京城,便無口難辨,且給了那些人誹謗『畏罪潛逃』的名頭。……可她短時間內也回不來啊。」
景明帝心中暗想,究竟是回不來還是不能回來?兩人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說破。
「朕與江懷璧都是從明臻書院出來的。明臻書院百年來培養出多少人才,他當年便是因課業優秀名動京城。他,朕還是信得過的。此事朕也相信必是存有誤會,且再等等吧。這封摺子朕可以先壓下,暫不發閣,你想清楚了來與朕說。」
「謝陛下。」
楊家。
楊澄自上朝開始便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個時辰的朝會過後一直到回到府裡,他身上的冷汗還未消去。
楊夫人接了他的衣服,不緊不慢地問:「夫君,事情如何?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