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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你不要捨不得。
貼著牆頭那樣久,黃昏壓下來,才回了素雲院。
此後大半年,默禹開始與我粗粗講些兵法,聲稱等我除去寒澆,不能兩手一攤,坐地等果子,必須得跟著一起上戰場。畢竟是花了他多年心血培養出的好身手,不用可惜了。那既然要上戰場,懂些兵法總是好的,說不定我對此道又有天賦,讓姒家白撿了個好將軍。
我對他對我的盲目自信頗感無奈。能不能除去寒澆還不一定,他就先開始為我鋪好以後的將軍路。不過他既然費心費力的講,我便也認真聽了。無論怎樣,那日姒少康讓我與伯靡相見,伯靡曾取笑我不懂兵法。如果我能懂一點,伯靡也會對我多敬一點。
除卻兵法,他偶爾親自上陣,擎著那把不好看的刀與我過幾招。我仍是不敵他,卻也能抗下百招有餘了。
餘下的細碎時段到是空閒。與剛入庖正府的幾年比起來,實在舒適太多。
可我知道這舒適是白白賺來的,以往希望苦日子快快的過,現在卻一分一秒都想留住。可我再能耐,也留不住一丁點。
寒冬遠去,□□更易流逝。三色堇吐出苞來,新蟬重鳴,薰風微雨裡,我終於放棄無謂掙扎,去找小九討論一些出行事宜。
這一去,小九沒尋著,見著幾個僕從捧著大團錦繡花簇匆匆走過。素雲院位置偏僻,一向是冷清的,這樣的情形難得一見,更何況已經入夏,燥熱未至,卻已經不是適宜播種的季節了。我將目光落在他們懷裡,灰綠的枝條,粉色白色含苞欲放。腳步一提,遠遠跟了上去。
他們幾個拐彎,走的全是些偏僻道路,不得不說,這幫子人的認路能力真是強悍,幾經周折後居然生生被他們繞到了主院重夏殿。我忽然想起,默禹昨兒個說,伯靡有約,姒少康今日是要外出的。
心下一緊,我將伯靡此人細細想了一遍,覺得他的直白慡朗不是裝的,對姒少康的忠心也是真的,而且若是他要對姒少康下手,也不必約他外出在他後院整些麼蛾子。姒少康此行,應是無恙。想到此處,才稍稍放了心。
側頭看了看那些僕從,他們手腳甚是麻利,已經安置好了新花,正在填土了。不小的院落,他們選的地方可真是刁鑽,周圍種了一大從鳶尾,襯得這幾株淡色小花極容易被忽略掉,但另一邊就是摘來吃的芨芨菜,若是想混一點帶毒的葉子進去,再容易不過。
暗暗冷笑,我邁步而出,他們警覺的很,立時有人抬頭。一個方臉短須的咦了一聲,偏頭看身旁的小個兒少年:&ldo;婢女?&rdo;
少年搖搖頭,低聲道:&ldo;沒見過,而且衣飾也不對。&rdo;
他們說話的當兒我已封了院門,朝他們快步行去,那少年第一個站起,手裡反握一把石制短刀,藏得不嚴實,早讓我看了個清楚。我在離糙叢幾步處站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ldo;好好的鳶尾花為何要換成這些夾竹桃?&rdo;
他略顯僵硬道:&ldo;大人的命令。&rdo;
我立時一臉吃驚:&ldo;真是大人的命令?&rdo;
那個方臉的霍地站起來,嗓音粗糙:&ldo;哪裡來的小丫頭,連大人的命令都敢質疑麼?&rdo;
我飄飄然瞟了他一回,掛起半真半假的笑來:&ldo;大人的命令,自是不敢質疑。只不過,你的大人,恐怕不是這重夏殿的主人吧?&rdo;
這一句說完,還蹲著的幾個都嗖嗖起身,面色極不友善。我朝他們腳下看去,幾株幽藍顏色的鳶尾艷得正好,要是在這裡打打殺殺,毀了這些美麗生靈可就不划算。後退兩步,顯出幾分驚慌來:&ldo;你們到底想幹嘛?我可是會喊人的!&rdo;
方臉短須的漢子冷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