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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義安安靜靜地扣好釦子,搖了搖頭:「夜裡的事……我都不太記得了。」
「夜裡?」賀忱深深皺起眉,「夜裡你……究竟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的?」
明義回想了一下:「好像……一直就是這樣。娘說我是生病了,我自己……後來就不太記得夜裡的事了。」
賀忱臉色難看得很,蹙眉不語。明義看到他的臉色,忙補充道:「不過,自從來了這裡,我夜裡再也沒有添過傷痕了。而且我現在睡得越來越好了,賀忱,你不要擔心。」說著,他輕輕拉了拉賀忱的衣袖。
賀忱面色不變,只是緩慢地隨著明義的動作看向他的手,然後定定看著明義的手,好一會都沒動。
過了一會,賀忱才抬起眼,再度開口:「剛剛怎麼掉水裡了?」
明義回想了一下,臉色有點發白:「是……有人推我。」
賀忱靜了一瞬。接著,就連明義都察覺到氣氛微妙地變了。
賀忱點了下頭,站起身往外走。
直到他走出去,喜燭才大大撥出一口氣:「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八百年沒見過賀忱這幅表情了,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小媳婦,你離他那麼近,你怎麼都不怕的?」
「賀忱只是有點不開心吧,」明義茫然道,「賀忱不可怕的。」
他怎麼會害怕賀忱呢。
喜燭的聲音充滿了敬佩:「你也是很強。你知道見過賀忱這個表情的人後來都怎麼樣了嗎?」
明義正想說話,門響了一聲,賀忱又走了進來。
他進來就淡淡掃了喜燭一眼,喜燭又一個哆嗦,閉上了嘴。
賀忱走到明義床前,攤開手掌,手心裡有一枚紅豆。
喜燭看著這紅豆,似乎看出些什麼,張口想要叫喊,馬上要出口時又緊急憋回去了。
賀忱輕輕撥開明義的衣領,給他把紅豆戴在頸上,妥帖戴好。
看到明義身上的另一枚紅豆時,賀忱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神色喜怒莫辨。
明義乖乖任賀忱動作,仰著脖子看他,等他收回手去,就低下頭看了看身上這枚新的紅豆。
「賀忱,這是做什麼?」
「你身上的傷,」說了半句,賀忱不知為何默了默,然後才繼續說下去,「是鬼怪。戴著它,不再有任何鬼怪能夠傷害你。」
明義「哦」了一聲,彎起眼睛:「賀忱,你對我真好!」
賀忱聽了這話,輕輕蹙了下眉,嘴唇也抿起來。他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喜燭這次似乎在探查賀忱的蹤跡,確認他走了,半天才又出聲:「賀忱現在這個狂躁的勁……哎喲,我的老天爺,他在幹什麼??」
第23章
明義原本按照賀忱的話,躺倒要休息了,聽喜燭這話,忙一骨碌坐了起來:「賀忱怎麼了?」
喜燭好像已經被驚得進入了半痴呆的狀態,顛三倒四道:「燒了……」
明義對「燒」這個字很過激,頓時瞪大雙眼,心跳都快了兩拍,焦急道:「賀忱??」
說著,他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赤著腳就沖了出去。
「哎!!」喜燭反應過來,忙喊他,「不是賀忱燒了,是他把戲臺子燒了!!」
但是它喊的晚了,明義已經跑下樓了。
喜燭只得作罷,它仍舊沒回過神:「就,燒了?足足在那裡看了一百年的戲……」
它還記得自己剛生出靈智的時候,賀忱也才沒多大,日日在宅子裡四處晃悠。
如果以妖怪的年齡來看,他那時候實在是年輕的過分了,還是個孩子,遠沒有如今波瀾不驚。他每天看起來一直在做事,寫詩作畫,彈琴煮茶,風雅極了,一刻也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