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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蒲,許久,待她緩過些神後才問:&ldo;都死了?不是有很多龍嗎,海里,河裡,湖裡,甚至連井裡都有龍,那麼多龍,你居然告訴我他們都死了?&rdo;
蒲低低地嘆口氣,緊緊抱住她,&ldo;是的,除了我們,全部都死了。&rdo;閉一閉眼,又說:&ldo;至少這一千多年來我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的龍。&rdo;
聽蒲這樣說,阿絮心底其實很微妙。
一來要讓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接受從人變成龍,家人都不是家人的現實,確實很困難,然後蒲又告訴阿絮除了她倆之外就沒有其他同族了,全世界只有她們兩人相依為命,阿絮心裡不由有些淒涼,但想到還有蒲可以相守相依心底又生起淡淡的暖意。
阿絮心裡疑問很多,比如她的身世真相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生下來就是人形,她是怎麼變成爸爸媽媽的孩子的,蒲是怎麼找到她的,其他的龍為什麼都死了,還有蒲說她找了一千多年都沒找到龍,那麼蒲究竟多大了?豈不是很老嗎?
糾結了許久,阿絮決定選一個最淺顯易懂容易解決的問題問,以此來環節一下焦躁的心情。
阿絮抱住蒲的腦袋,揉揉她的臉,左盯盯右瞧瞧,這怎麼看都是個十五歲的女娃呀,能有多老呢?應該用了法術吧……是不是像天山童姥那樣的返老還童術呢?
呃,既然全天下只剩下她倆了,那她們之間就不應該有隱瞞,好東西要一起分享,返老還童青春永駐什麼的對女孩子真是太好了!
於是蒲眨巴著眼睛問她:&ldo;蒲,你說你今年幾歲了啊?&rdo;
蒲的臉蛋被阿絮的手擠著,嘴巴嘟得老高,含糊道:&ldo;今年十五,我只比你大兩歲,你忘了?&rdo;
……
哼,騙人,阿絮才不信呢。
真小氣,不想說就算了,
阿絮說:&ldo;你是不是很老了,所以不好意思告訴我?&rdo;
蒲眨眨眼,一臉純真。
哎……
阿絮一手捂住臉,嘆口氣,又說:&ldo;就算你老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不用刻意裝出這副模樣……&rdo;
蒲一聽她這麼說立馬轉過身去背對著她,抱著膝蓋蹲到巖壁下的珊瑚叢裡去了。
&ldo;哎你別走啊。&rdo;阿絮追過去抱住她,鼻子埋在她頭髮裡深深吸一口氣,&ldo;跟你說了你一走我身子就痛,你還走,我讓你不聽我話,以後都不理你了。&rdo;
蒲的耳朵在髮絲裡動了動,慢慢轉過身,下巴搭在阿絮肩上,默默抱住她,可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阿絮眼睛毒,發現她的耳朵尖尖的,耳尖生著青色的翼膜,像魚鰭,覺得好可愛,就伸手去捏了捏。
&ldo;唔……&rdo;蒲身子顫了顫,面上微微泛紅,臉在阿絮脖子上蹭了蹭。
阿絮奇怪的看著她,&ldo;你剛才聲音好奇怪啊,不舒服嗎?&rdo;
蒲搖了搖頭,把髮絲別到耳後,側著腦袋湊到阿絮跟前,把尖尖的耳朵露給她看,問她:&ldo;好看嗎?&rdo;
阿絮摸著她的耳朵又捏了兩把,笑嘻嘻道:&ldo;好看。&rdo;
蒲把臉靠在阿絮脖子上,一面壓抑著聲音一面沉聲問道:&ldo;喜歡嗎?&rdo;
&ldo;喜歡。&rdo;阿絮揉揉她的耳朵,&ldo;是不是我的耳朵以後也會變成這樣?&rdo;
蒲把她的手從耳朵上拿下去,&ldo;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