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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聲。
雲鎮的隊伍站成兩列,馬車從中間駛過。雲鎮帶著軍士們翻身上馬,毫不留戀地策馬而去。
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城門內,一時間形勢逆轉快得叫人措手不及,只留馬蹄揚起的塵土,彷彿在嘲笑宋振山的愚蠢。
“將軍,鎮東軍的人怎麼會有三皇子的信物?”手腳冰涼的副將靠過來,詫異地問道。
宋振山眯起了眼睛,望著絕塵而去的馬隊,寒聲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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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份……”南橋站在營帳前,隔著門簾,低聲道。
裡面聲音淡然,“嗯,我知道。”
“臭小子既然安排你保護悠悠,自然是信任你的,所以我也不會對你的身份多說什麼。但是,”那聲音陡然變得深沉,“雲驛的失蹤怕是十之j□j和鼓國有關。”
南橋沉默。
“如果你選擇了自己的國家,之後我們就是敵人。這一點,你清楚嗎?”
“是。”
“嗯。你走吧,記住,好好護著悠悠,她是無辜的,永遠不應該被牽扯進來。”男人語氣裡帶了一絲憐惜,似乎回想起什麼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
“是。”南橋鄭重地點頭,轉身離去。
“走吧。”南橋回到車隊裡,魏北悠看了他一眼,然後鑽進馬車裡,開口道。
南橋翻身上馬,跟在馬車旁邊。
西疆戰亂,西鼓勉強做出一副中立的態度,妄圖在亂世中保全自身。表面上燕國和鼓國的交往還是友好狀態,然而這種友好的表皮之下,也難免存在著猜忌。
一旦國力相對更強盛的西鼓加入戰局,那敦煌城的攻破便只是時間問題。又或者燕國突然把炮口對準了鼓國,那鼓國興許熟睡之際,就災難加身。
這時候的燕國和鼓國的關係,就彷彿是一個炮竹,哪怕一點兒微末的火星,都足以使兩國兵戎相見。兩國的將領的神經都緊緊地繃著,一面友好通商,一面互相觀望。
這一點百姓們自然不知。燕國公主都嫁給了西鼓國,兩國就成了姻親,還有什麼理由發起戰火?然而娶親不過是鼓國的自保之計,為自己拉一個強大的後盾,又或者說是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而已。若是能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又能從中得利,西鼓又何樂而不為呢?
戰火惶惶,人心叵測。帝王術本就是利用再利用,無可厚非。
有時候人扛著一份責任,卻又扛著另一份更為重大的責任的時候,選擇反而變得容易起來。雲鎮就是這樣。
夜晚正是沙盜肆虐的時候,魏北悠只能按住焦灼的心一夜無眠地靜待天亮。等天剛剛現了白,魏北悠就起身了。等她出現在馬車邊,所有人也都準備好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
只有南橋被雲鎮叫走了。
他們知道南橋不是燕國人嗎?魏北悠有些憂慮。雲驛失去了訊息,很有可能還沒到達西鼓便失蹤了。如果雲鎮知道南橋就是鼓國人,他會怎樣?
三十里的緩衝帶並不長,到了黃昏的時候,魏北悠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鼓國的東庭。戰火沒有波及到這裡,入眼的是並不比敦煌遜色的繁華景象。
建築有些怪異,人也長得奇怪。
這種時候,十幾人的燕人車隊進入鼓國,還是讓許多鼓國百姓都不由得駐足打量。好幾撥的營房長上來盤問,都被南橋說的熟練的鼓國語言擋下了。
魏北悠聽著南橋嗓音裡冒出的一個個稀奇的字音,突然覺得心思複雜。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你撿到了一顆小石頭,等許久後你好不容易發現它是一顆閃閃發亮的寶珠,結果這時它的主人卻找上門來。
興許這種感覺帶著一點兒自私的成分,魏北悠忽然就對自己說,要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