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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是彩光，不是很刺眼的那種，背景音樂是楊千嬅的《人情世故》，姜荻覺得被徐燈攬著自己的腰的那塊肌膚在發燙，在全身蔓延開來，她像是回到了當年在橙港費盡心思去博得對方同情的時候，一樣的音樂，只不過那時候臺下的徐燈凝望她，在此刻，記憶彷彿被篡改，徐燈跳上了舞臺，在所有的目光裡和她親吻。

她們氣息交纏，親吻發出的嘖嘖聲在自己聽來特別響亮，她回抱住徐燈的腰，恨不得溺死在對方此刻旁若無人的溫柔裡。

徐燈一點都不知道她的魅力到底是什麼。

是不經意懶散下的認真，是場合裡的落落大方毫不扭捏，是親吻時全開的感情投入。

滾燙，炙熱，像光。

一點點地拔掉她之前所有的忐忑，變成一種沒理由的信念，好像是「我可以留住她的。」

「她會愛上我的。」

儘管她們之間從來沒說過愛，大概是彼此都小心翼翼，在重逢後更加地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又要落得一個支離破碎的下場。

但此刻，姜荻確定了。

她被徐燈捧起了臉，她們鼻尖互相蹭著，四周的聲音都如同潮水搬褪去。

她看著徐燈眯起的眼，只覺得裡頭的星光像為她而亮。

她是宇宙裡最溫柔的那一顆星星。

光芒不是最亮的，但卻值得她為她永生永世停留。

兩分鐘之後徐燈鬆了手，她深吸一口氣，拉起姜荻就下臺了。

四周都是揶揄的目光，她穿過人群，一隻手按著自己的胸膛，那裡的跳動還是很劇烈，她覺得她整個人都是滾燙的。

徐姝已經氣暈了。

她手機裡都是拉近鏡頭拍的照片，高糊，但熟悉的人還是認得出來的。

雖然她也不大，但也明白兩個女的談戀愛會很辛苦，當初徐燈搞什麼離家出走的私奔還不是被家長攔下了，回來半死不活，那現在呢，大了不一樣要面對別人的目光。

年輕人不管，能理解，但長輩呢？

她覺得她姐很酷，但她自己倒是率先愁了起來。

「老千又走了，讓我明天把車還給他，」徐燈看了眼手機，最後對姜荻說：「那你先去車上吧，我去洗把臉。」

姜荻接過鑰匙，笑眯眯地嗯了一聲。

特乖，她的嘴還有點腫，徐燈看著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最後快速轉身去洗手間了。

「你呢？跟我走？」

「走個屁，我跟我姐。」

徐姝看著對方那一臉蕩漾就窩火，轉身跟著徐燈去了。

徐燈在水槽那洗了把臉，照了照鏡子，發現追上來的徐姝，「你怎麼來了？」

徐姝一臉不高興，「你就這麼喜歡她嗎？到時候媽要是不同意怎麼辦？老家的親戚知道了肯定會說你的。」

「管那麼多幹什麼啊，」徐燈那紙擦了擦臉，這裡燈還很正常，能看出她臉上還有親吻過後薄薄的紅暈，「以前就沒人管過我，再說了，為別人活太累了。」

她笑了一下，最後轉身走過去攬住徐燈的肩往外走，「跟姜荻一起我很舒服，比跟其他任何人一起都快樂。」

「那我呢，我也是其他人哦。」

徐姝有點委屈。

「你是親人嘛，不一樣的，其他那些三姑六婆我可沒放在眼裡。」

徐燈說話倒是越來越好聽了，知道撿點這臭丫頭愛聽的。

徐姝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扭捏地說：「那媽媽反對怎麼辦？」

「那我可能就浪跡天涯，一邊打工一邊賺錢養活自己了。」

徐姝看了一眼徐燈，覺得對方不是開玩笑，那一臉的義無反顧，對她來說還是很震撼的。